楚夕月醒过来时,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卧室里没有看到司砚的身影,楚夕月打开灯,穿上拖鞋往客厅走。
客厅没有他的踪迹,正在楚夕月转身想去书房寻他时,阳台上一抹忽明忽暗的猩红,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司砚弯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眼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间夹了一根烟,烟圈缓缓上升。
在楚夕月凝视他的间隙,司砚已经将烟递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又将烟灰抖落到一旁的......玻璃碗之中。
楚夕月看着那一碗里密密麻麻的烟蒂,眉心拧得很紧。
在她印象中,司砚只抽过一次烟。
她也曾问过司砚他为什么要抽烟,司砚只说那时候情绪上来了,觉得太过孤独寂寥。
后来随着楚夕月、莫莹莹和陆行准时准点去他家写作业,热闹之余,他就没在吸烟。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突然......?
楚夕月声音不轻不重:“司砚!”
司砚正在恍神,蓦地听到这一声质问,立刻撇头看她,看到她醒的第一时间,就将烟头蒽灭:“你醒了?”
“废话!”楚夕月蹙着的眉心没有舒展,眼神中带着关切,“怎么了?心里有事?”
司砚快步走过来抱紧她。
那力气,楚夕月差点就窒息了。
司砚什么都不说,只是不断用脸蹭着她的侧脸,似乎是在安抚她,但又像是在安抚自己。
半晌,他叹气,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将人往外拉了一寸,四目相对地盯着她瞧:“楚夕月,我心里确实有事,但......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