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突然想起来老天爷也讨厌坐忘道，于是问大头：“你都明摆着知道了，估计上面也知道了，不能直接处理吗？”

大头很直接：“能，但是因果算你头上。”

苟德柱听完直摇头，自己欠老天爷多少还不知道呢，这次如果对方玩个大的，即使老天爷给处理了，因果也能逼死自己。

盗门都被老天爷的高利贷逼的差不多断根了，自己这种小卡拉米还是理性消费，别过度提前消费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苟德柱直发愁，自顾自的念叨：“难道就没办法了？”

大头很诚实：“也不是不行，但是…”

“你就别搁这瞻前顾后了，有什么就说，即便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做决定，反正你因果算我头上，怕啥？”苟爷现在很光棍，对大头的欲语还休很不客气。

大头给出了解决方案：“可以把这东西和污染者连起来，他的恶业很重，不差这点儿，但是你不是不想对婴儿下手？”

苟德柱听完直咬牙，在自己的道德底线和有效的解决方案之间，他有点犹豫。

想了半天也没下决心，干脆收拾收拾东西回部落，先好好休息休息，三思一下。

一路上苟德柱都很沉默，到了部落也没整什么幺蛾子，心里装着事，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行尸走肉般的收拾完东西，他爬进帐篷就开始继续纠结。

泥菩萨却是说了一句：“痴儿，醒来！”

苟德柱猛地一个激灵，合十一礼：“请菩萨教我。”

泥菩萨道：“那恶物来还未纠结因果，你却贪嗔痴三毒俱生，迷迷惘惘，残身心，坏道果，泯灭智慧，安知这不是对方手段？”

苟德柱若有所思，泥菩萨的声音还在继续：“修行不是单纯的打坐炼法，也不是念经颂泥胎木塑，人生处处皆是修行，人间处处皆是遗毒，不可不慎。”

他细细思索，只觉越是想内心就越是光明，自己这是陷入对方的圈套：明明做下恶果的不是他，施术制法的不是他，为什么他要为此承担因果呢？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可能存在的因果患得患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