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饱喝足结了账,带着动物园回宾馆休息。原本以为又是无事发生的一晚,结果苟德柱被吵醒了,带着起床气就是一堆喷:“谁啊,泥马大晚上的不睡觉哭泥马的哭?号丧呐?!”
哭声丝毫不受骂声影响,悠悠然连绵不绝。
苟德柱下床开了灯,发现自己这个标间里的放酒的地方发出的声音,这酒是晚上聚餐时候点多了,也没退,他打算放零食包里存着,回来的时候大头懒得动,就放在房间里了。
走近一看,喝酒的是个猴,一身道袍七零八落的披着,眼泪口水和着酒撒满身,破猴还一边喝一边呜呜的哭,时不时抹把眼泪。
他开动自己有些发木的脑袋想了想,额,是混事四猴里的那个来着?悟道子还是无道子?
或者说是灵明石猴还是六耳猕猴?估计大圣琼浆玉液喝多了不在乎咱这凡间俗酒吧?
任谁半夜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苟德柱也如此,他披着浴袍往猴对面一坐,盘着腿,打开一瓶啤酒吨吨吨先漱漱口,掏出手机一看凌晨12点,换算成古代就是子时,三更天。
他心说:孙猴子三更跟菩提老祖学艺,六耳猴三更寝取老子的酒?格局,你格局呢?
此时有人敲门,他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是小丫头,开门迎进来,小丫头指指猴子没说话,苟德柱很烦躁的示意她找个椅子坐着,这事儿他来办。
这猴子精明的很,今天晚上折腾这么一出,就是有事儿求苟德柱,还不自己开口,求人落下成,但如果先声夺人塑造自己的受害者形象的话就不一样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卖惨呢。
没搭理猴子,又去供桌上喊了一声“请宝贝显灵”呼唤出阴阳鱼,然后三堂会审猴子精。
还是盘腿坐下,苟德柱很烦躁的开口:“行啦行啦,我醒了,该到的也到了,有什么事儿说吧。”
猴子继续演,只是默默的喝酒呜呜的哭。
他就不乐意了:“老子蜀道山,你个瘪犊子要是还不说正事,那你丫就别说了。给你体面你就好好收着,你要是不想体面,别怪别人不给你体面。”
猴子不演了,眼泪也回去了,酒也不喝了,委委屈屈的说:“我冤。”
苟东西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冤不冤关我屁事?冤有头债有主,谁冤枉你了你找谁去,跟我这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