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科长,我说了,我就是个小老百姓,现在有了点儿依靠,但本质上还是小老百姓。你们这些当官的用官僚的那套手段跟我玩,我不会,我只会掀桌子。”
“我不信就我这种你们认为是风险人员的人,中心没有对应培训,结果我表明身份还给我来这套,您这更是躲一边看热闹,玩我?”
“我他妈不给你找麻烦就是我为和谐社会做的贡献了,非得给我逼的给你整点大活儿是吗?你就开心了?你能升职加薪?你能前途光明?”
任易祷面色不变,声音稳定:“谁给你玩什么套路?接受检查是必备流程,就算徐三多他们也需要!让他们先走是他们集中居住,而你还需要离开,懂了吗?”
苟德柱很是诡异的一笑:“那咱这么说行不行,我不想守你们的规矩,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移民行吗?”
任易祷的面色变了,这种有神异有前途的种子放走那是大损失,可以琢磨甚至磋磨,但本质上不还是让他服从吗?真要给放跑了,那么后续问题就大了。
虽然讲究革命全凭自愿,但是不自愿又罪大恶极的怎么办呢?如果不自愿又消灭不了怎么办呢?
这就是最核心的问题。
见任易祷变颜变色但是不说话,苟德柱继续阴沉的说:“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放着不放心,放走不甘心,消灭没实力。就如《一人之下》里张怀义说的。”
“因为江湖上这些芸芸众生不怕天不怕地,他们就怕跟自己太过不一样的人,你太坏或太怂他们会灭你踩你,你太好或太强他们也不放心,他们会打压你疏远你,只要你跟他们差不多他们才安心的接受你,那时你是好是歹他们反倒不在乎了,所以这江湖上活得最逍遥的是那些知道怎么把自己伪装得和别人一样的高人。”
“所谓庙堂,不过是另一个江湖罢了,一样的勾心斗角,一样的尔虞我诈,一样的争权夺利,一样的蝇营狗苟。”
“但是我苦啊,有录道书这么个逼玩意儿,我藏都藏不住,我他妈装都装不了。但是我都放开让你们看了,还跟我没完没了?”
“我不是傻逼,不会为了让你们放心不断的自我pua,不断的自我奉献,甘愿成为你们升职或达成其他目的的工具。我骂过张德帅,骂过你,骂过梅学文,你说还让我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