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糊在人脸上的泥巴擦下来,随后这张原本木讷的脸仿佛被注入的生机,开始变得鲜活,随后张口就是一句经典国骂:“外国鬼子!老子操你姥姥!”
苟德柱原地懵圈,随后反应过来:这特么是种花人,于是赶忙上前,掏出工兵铲就开始拆墙。
骂了街的墙内人睁开眼,就看见一只直立的大白兔子抡着铲子在拆墙,他也懵逼了,结果又看到兔子胸口有颗红色的五角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但颤抖着嘴唇小声问:“同……同志?!”
苟德柱停下铲子,把头盔一摘,露出自己国人的脸,张嘴没废话:“有事一会聊,先给你起出来再说,你等会啊!”
墙里的人看着苟德柱继续抡工兵铲,小心翼翼的拆墙。
过了得有十分钟,墙里人好像没法被土墙禁锢,直挺挺的拍在了地上,苟德柱赶紧搀扶,只见这位即便四只僵硬还在嗫嚅着问:“是队伍来了吗?是要解放这个鬼地方了吗?是咱们种花的队伍,对吗?!”
苟德柱跟小鸡啄米一样:“对对对,是咱种花的队伍,是党的队伍!咱们要推翻这个狗日的旧地狱!”
“呜呜呜呜……”这位开始哭,但只是干嚎,苟德柱估计眼泪早就哭干了。
没给他发泄的时间,他一指村墙:“这里面封着的都是什么人?”
“呜呜…都…都…都是…革命…革命战士,还有…还有…支持我们的…群众…都…都是种花……种花人。太惨了!太惨了啊!啊啊啊啊啊!”
苟德柱扛着这位战士往村中心走,他一个人拆墙太慢,发动大家一起拆,反正人多得是。
徐三多看见苟德柱扛了尸体过来,有点难以理解,苟德柱没给他发问的机会:“我刚去墙那边看看,发现墙里封的是国人,挖出来一个,他说里面封的都是革命战士和群众,你赶紧安排人都给刨出来,注意,别伤着战士和群众!”
徐三多听闻先是一惊,然后快速反应过来:“我这就安排。”随后开始大喊:“二连长!”
二连长很快跑步到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