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续上一颗烟,继续指点江山:“如果按我上次威胁的方法去做,那么我属于避开了毛熊的主要内部矛盾,由外部次要矛盾转化成整体主要矛盾,换句话说威胁的结果就是我和毛熊直接敌对,但这是没必要的。我为什么不能利用其内部矛盾来巧妙的达成目的呢?”
“而且这么做的话,首先有利于毛熊继续支持我党在国内的革命,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其次,送礼的是我吗?是白兔,而白兔是我党的英灵,这是留下政治遗产。”
“再次,先兵后礼,慈父会怎么想?他是一个很强硬的人,不能先礼后兵,那样他会觉得我软弱,会得寸进尺。反过来就不同啦,你看,我手里有强大武装,但还是送上友谊,这对面临西方制裁封锁和压制的毛熊来说,是雪中送炭,是阶级感情,是达瓦里氏——没看子弹都他妈叫我同志了吗?”
“最后,关于废除不平等条约的理由其实现成的嘛,国内正在反帝反封建,教员建国后会宣布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那么到时候慈父直接送上大礼,他还能拉上一个盟友不至于孤立无援,而我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隐身咸鱼。”
出尘则是若有所感的点点头:“所谓‘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就是如此了吧?”
苟德柱摆摆手:“称不上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把事情想到位了,敌我分析清楚了,一切就好办了。我和慈父存在巨大的认知差和信息差,所以我很容易算计他,他对我则需要慢慢的了解,这是做事做局的基本前提。”
随后他看看猴哥:“当年假如来也是这么算计你的,你啥都不知道,祂不敢说什么都知道,但起码比你知道得多,所以你败的不冤枉啊。”
猴哥出奇的没反驳,也没拎起棍子给苟德柱来一顿棍棒教育,反而若有所思的回应:“你这说的还真不能算错,那如来老儿先我而出,比我多知多智,又有诸般佛陀菩萨帮衬,甚至还有天庭的关系,算计我一个出世不久的小孩,他妈的不讲武德!”
苟德柱反驳:“猴哥你这就说错了,武德这个东西从来都是没意义的存在,是粉饰的借口,自古以来,吊民伐罪也好,替天行道也罢,不过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罢了。口号喊的震天响,最终落地的还不是名利而已?”
猴哥扫了他一眼:“你这坐忘盗的学问越来越精深了啊,俺老孙看你就快冒坏水儿了!”
“猴哥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我可没算计过你们,你就说我对你怎么样吧?”
猴哥急急的一呲牙:“呔!你这苟东西,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