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大本营中,阿坎达索悠悠醒来。
他双目茫然地看着营帐顶,直到有蛮族士兵发现了他,急忙通报了各大酋长。
很快,一大堆血神境强者就涌了进来。
“大祭司!”
“大祭司您醒了?”
“您感觉如何?”
一班身材高大的蛮族强者把整个军帐挤得水泄不通,粗旷的嗓音不时吼起。
阿坎达索抬目一扫,很快就发现,站在这里的并不只是新派的各部首领,还多了几张旧派的面孔。此时他们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他脸色一变,急忙问道:
“我昏过去多久了?”
“回大祭司,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为何营中死气如此浓重?你们,出兵了?”
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阿坎达索急了:
“死了多少人?”
“死了,一百多万。不过,人族的死伤与我们差不多……”
索拉哈急忙解释,他是旧派一个部落的酋长。阿隆索之前极力主张攻打,他也是附庸者之一。
阿坎达索没有急着追责,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沉声问道:
“一百多万,主要是前期伤亡,还是后期伤亡?”
阿坎达索虽然刚醒,但一下就问到了问题的关键。
一开始,蛮族的伤亡并不算大,反而是人族的伤亡比较大。
而随着人族军的装备升级,蛮族的伤亡才越来越大,以至于之前极力主战的阿隆索,此时也有半个多月不敢出兵了。
“果然,果然……”
阿坎达索躺回了榻上,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依旧无神地看着帐顶。
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而是不愿接受超出自己预料之外的事态发生。
自己布局了近千年,在北荒十一国安插了大量的族人。为了让他们融入人族群体,又花费了大代价为他们洗去一身蛮族之血,只保留心脏处一丝血脉遗留,用以区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