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那边却还在惊魂未定,个个狐疑横刀立目,均是一眼瞥着周敞,一眼又瞟着面前的金条。
元亓亦收回目光,装作好像不认识周敞的模样,先向对面绑匪开口:“五百万两银子,折合五十万两黄金,都在这里,不过你们得让我先见到父亲,确保他还活着。”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朗,在山地林间回荡。
周敞久未听到元亓的声音,心思一下子从绑匪身上拉回。
元亓这次亦是决定,不见人绝不给钱,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将她父亲害死,然后还在诈骗,毕竟从绑架伊始算起,已经过去将近四、五个月了。
绑匪那边个个都带着红色或者黑色面具,看不清表情。
但其中一人,戴着白色面具,上面还罩着白色薄纱,自打周敞突然出现,就一直紧盯着不放。
周敞一番观察下来,也认准了这人该是个首脑,冲白色面具一扬脖,拿出十足看热闹的架势:“哎,跟你说话呢?你打算怎么应对啊?”
白色面具两个眼睛从空洞中转了转,就决定不理会周敞,而是向元亓发问:“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吗?不要报官,否则撕票。”
其说话声音十分怪异,倒像是口中含了什么东西,瓮声瓮气,阴狠中透着苍老。
周敞不问自答,且是抢着回答:“哎,我们可不是官府,至少此官不是彼官,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
白色面具不可能被一两句话打发,又问周敞:“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周敞丹凤眼笑成弯弯的月亮:“哈哈,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就是个看热闹的。”
白色面具隔着面具都能瞧出不信。
周敞只好一指元亓又道:“你若真想知道,那就还要取决于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色面具外面还罩着一层薄纱,甚至连眼睛都瞧不清楚,但周敞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面具之下阴寒的目光。
“什么意思?”白色面具声音粗哑,自带谨慎阴森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