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第二批小船返回,绑匪就当着百人的骑兵队伍面前,将最后一批金子抬上船,驶向河心。
文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么早来可以大肆围剿,要么晚来,反正也是耽误工夫,现在来了真正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风铭不禁腹诽,怎么看远处骑在马上的文倾言都别扭。
但他这般倒还真是冤枉了文状元。
新任左领参军文大人,原本是不会骑马,虽然与元亓同是南方人,但因从小怕水,也不敢坐船,因此只能坐马车走陆路。
马车行得慢些,但也是日夜兼程,否则亦来不及赶到。
且期间没一刻耽误,一入越北境内就先让人给越北都统林将军送信儿,然后来又去了北既守备营找毛将军,将武卫大将军鲁回的亲笔信奉上,这才调动了人马,赶了过来。
这番操作下来,本来先于周敞出发的文斐就落在了后面。
即便如此,今日听闻了元亓是最后交易,怕耽误功夫,甚至也勉强骑马追了过来。
这会儿在马上还是不稳,时不时要在一旁的元亓扶上一把,实在狼狈之极,但在听说奕王成了人质后,也是什么都顾不上,又带着人跟了过来。
文倾言最先看到了奕王风铭,却因被马折腾个七荤八素,根本发不出声音。
倒是随行而来的北既守备毛尖毛将军在元亓的提示下看准了风铭的位置,高声大喝:“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了奕王殿下,或可饶你们不死。”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耳熟?
周敞翻个白眼,多么愚蠢的“对白”。
风铭心里亦是一百二十个看不上,现在喊这种话能有什么用?
高远和瘦猴带的人甚至靠得更近,却始终一言不发,不是不上,是时候未到啊。
白色面具有奕王这个“重量级”人质在手,没在怕的,接过手下的刀往风铭脖子上一架:“不要再过来,否则就难保我不手滑,伤了你们的王爷。”
众人自然就不敢稍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快去找船。”风铭虽然双手被绑,但好在眼睛和嘴都还在,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