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对了,你们怎么才找到我啊……”周敞被瘦猴紧紧抱着,再加上这许多人挤进狭小的房间,都要喘不过气来。
人人现在都激动地盯着周敞,一时竟无人能回答出完整的话。
周敞亦是激动不已,又被瞧个不好意思,到底拍了拍瘦猴的背把他松开:“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大家也都好好的,是吧。”
“奴才还以为王爷这回是掉到江里回不来了呢。”瘦猴退开,抹一把眼泪:“王爷让我们好找,沿江两岸撒下去的人都找遍了,这才得知了王爷在这里。”
周敞不解,扫向众人。
梅生早就躲去众人身后的角落,目光亦有所回避。
元亓虽然一直不得上前,但那秋泓潋滟的双眸却是深深凝望:“殿下脖颈上的伤看起来倒是好了,该是没有大碍吧?”
“好了。”周敞没心没肺一笑,“你也还好吧,元老爷他怎么样?”
元亓几日不见,人又消瘦了一圈,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向外吩咐一声:“让宁大夫进来吧。”
“对、对,该让大夫先给王爷看一看。”瘦猴这才想起,又一把将周敞扶回床边坐下。
不一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弓腰驼背背着药箱从外面进来,刚要见礼,元亓率先一拦:“这等场合也不必拘礼了,宁大夫尽管先给奕王殿下诊脉便是。”
周敞本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挤了一屋子的人都是同一副关切之情,也就不好拒绝。
那宁大夫也就不多言,上来给周敞搭脉,又仔细望闻问切一番。
然后得出结论,周敞的确没有大碍了,不过是呛了水、受到惊吓又有些着凉,伤口在水里泡过,失血过多,只需静养上些时日,即可痊愈。
元亓似乎精神不济,又心焦着急,紧跟着问:“那么宁大夫,殿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赶路该是不成问题吧?”
“没有问题。”宁大夫肯定回答。
元亓紧绷的脸这才放松,转而又问周敞:“那么等回到北既,王爷打算住在哪里?客栈总不适宜养病,元家在北既城内有处宅子尚算干净整洁,若要清净,城外也有去处,当然就更能清净一些。当然一切都凭王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