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甚尔的脑子里还有一根叫做关他什么事的弦在扞卫目标,觉得就算银时把他积攒起来的私房钱输的一干二净也无所谓。
那么此刻诡异的责任心让他选择拎着小孩的后衣领扭头就走了。
当他没来过。
银时却不折不挠的在他手底下撒泼:“你肯定自己没少来吧!什么啊什么啊,你是银桑的老爹吗!连老爹都不会管家里的小孩有没有把棺材本输的一干二净的,够了吧,已经是足够新颖的人设了,堂堂在jump里面当小白脸的猛男你是第一个了,不需要增加不需要的设定啊!”
甚尔听到他说小白脸就觉得头痛,显然目前还没有将未来扔干净的自尊心彻底扔干净,他像是拎猫一样晃了晃银时:“你不想未来都喝不到草莓牛奶吧。”
竟然用草莓牛奶作为人质威胁他!银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可恶,区区和小孩抢草莓牛奶,他做得出来!
银时瞬间整个人都萎了,老老实实的待在甚尔手底下。
结果还是去了甜品店。
银时乖巧的点了一桌子的甜品,然后完全不乖巧的一手捧着一个蛋糕卷往嘴里送。如果拿这个鬼样子去拍段vcr视频,谁会不相信禅院家克扣伙食呢,救济的善款都能到账了。
年纪轻轻就长得无比健壮的甚尔在甜品店中显得格格不入。可是甚尔是谁,他丝毫不在意周围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吃着点心。
银时不像是个孩子。
从出生的那个瞬间就是。即使甚尔那时候还是被禅院家血虐,艰难求生的小可怜,他也记得银时出生的时刻。
因为代表他诞生的并不是婴儿的啼哭,而是特级咒灵程度的威压,以及禅院家排斥的结界。
禅院家的结界以允许弱小的咒灵自由通行为代价,换来了对高等级咒灵的绝对限制。别说是突然冒出来了,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不可能发生的天方夜谭。
御三家之一的脸面要往哪里放啊!
但禅院银时的降生是既定的事实。
他们只需要判断是将这个孩子杀掉,还是赌一赌这个怪胎的可能性。
那股特级咒灵气派爆发出的污秽笼罩了整个禅院家,用所有人都无法忽略的架势彰显着存在感。可是刚刚出生的银时本人,却在妈妈的怀抱中格外温顺。
这两点让关于他的处刑决策商议了很久。
久到两个月后另一个孩子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