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视线并不落在咒术身上。
甚至不落在作为主要输出战力的甚尔身上。
而是凝视着银时。
仿佛天空延展般璀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一个人,像是一刻也不停留的,让身影永远的烙印在那片苍蓝中。
字面上看着或许会让人感到欣喜。
被看到向来是人们的第一需求。
好像是一个真挚的承诺,我看着你,看见你的真实,看见你的虚伪。目睹你的光辉,注视你的阴暗。
无论戴上多少面具,都会看到隐藏在下面,不断颤抖着的灵魂,并且永远的包容着,爱着。
可是现在并不是那样令人欣喜的场景。
五条悟的眼睛一动不动,就连干涩后生理性的眨眼动作都不存在。
他凭借着天才般的感知力和甚尔一样预判着银时的反应,同时露出几近疯狂的满是期待的笑容。
他是笑着的。
在被禅院家全族围剿的时候。
傲慢的、天真的、如同嘲弄的发笑。
银时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银时?”
他听到甚尔的声音,不过这并没有阻止什么。
甚尔凭借着下意识反应放弃了抓紧攻势乘胜追击,所以他幸运的躲过了呕吐物的正面洗礼。
被蹂躏得天摇地晃的银时,就像是明明晕船但还是最喜欢船的啊哈哈君一样,吐得稀里哗啦。
甚尔的脚上一阵温热,他燃起来的战斗欲被还能看到牛肉渣渣的呕吐物冲淡了。
“不是说了不许吐吗。”甚尔抬腿踹他。
“都跟你说过了不许摇晃了吧,摇晃会溢出来是基本的常识啊笨蛋!”
银时从怀里面拿出小本子怼到他脸前,“前不久刚说过吧,你看啊!”
“记不住。”
甚尔的舌尖抵在上牙膛上,发出一声“啧。”
他丢下话,自顾自的走了。
真的走了。
甚至没有人敢挡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