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银时露出轻松的笑容。
“别这么看我嘛,说到底就根本没有什么要在意的东西存在。”甚尔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打湿了额发的雨水顺着睫毛再度流下,像是他本人在哭,可是那又仅仅只是雨水。
“不存在的咒力,完全不需要的才能。肮脏的家世,彻底烂透了的人生。你知道吗?她说过,神的意志为我们刻画了各自的宿命,又大致因此决定了我们将如何去做。这种恶心的话,未免太过讽刺了吧。”
甚尔站在银时的面前,“如果真有那种东西,祂肯定是想要看我一无所有的惨状。所以才施舍一样的给我恩惠,又把她抢走了。”
“银时,你也是这样吧,还有什么要守护的呢?明明我们的手里终将一无所有吧。”
和日向野想的一模一样。
因为一模一样,所以无论他们的爱是什么样子的,对银时来说,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在甚尔的瞳孔紧缩的瞬间。
洞爷湖狠狠地砸在了游云上面,木刀和武器相互摩擦,发出类似金属的声音。银时丝毫没有在意甚尔的状态,他们的战斗模式完全回归了年幼的时候。
完全放弃理性,纯粹调动战斗直觉,以咬住对方的脖颈为目的,不吝啬于以伤换伤的战斗方式。
按照常理来说,每一次的攻击都会因为雨水和体力下降的缘故而变得迟缓。
可是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每一次都突破了身体的上限。
即使手臂已经超载了又如何,身体逐渐伤痕累累又怎样。
战意的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烧。
即使扭身闪躲了又怎样,在这种攻击模式下注定会留下伤。
切断了血肉的伤痕,穿刺了腹部的伤口,用钝器砸断的骨骼。身体不断地呻吟着,累积起来的伤痕便足够致命。
可是雨夜中没有沟通的话语。
只有无休止的厮杀。
他们又确实是在以那种方式沟通着的,只是直到倒下的那一刻都没办法停止而已。
终于在把收集来的特级咒具都用了一遍之后,银时依然站在他的面前,甚尔松开了握住游云的手。三段的棍状武器沉闷的落在湿润的道路上,已经看不清雨水是黑色还是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