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光是进去这一步还不够,没办法在内部变化万千的结界中找到自己的目标,就没有潜入价值。
更不用说,银时来的是薨星宫的正殿了。
就连偷咒具的人都不会摸到这边来。
“真麻烦啊,这完全是超纲的内容吧。见到了天元要怎么说才好啊。你好,久仰大名?”
“从来没有看到过把抢占别人身体讲得那么清新脱俗的。”
只要理由足够正当,周围的人足够认可。
就连从小控制住人家小姑娘,提供优渥的条件一早为同化做准备。
这种怎么想怎么觉得邪恶的事情,都变得很合理了。
还能让对方反过来去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牺牲一个人的大结界啊。
也没有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多好嘛。
银时一个人走在薨星宫中。
古老的树木上缠绕着足足一米宽度的麻绳,无数宫殿堆积在古树周遭,让人几乎要对空间和建筑的大小都产生怀疑。
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映出他的身影,周遭只有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银时停了下来。
在视线的尽头,身着黑色上衫,浅色袴的黑发男性凝视着他。
那恐怕是天元即将弃用的身躯。
远比咒术界高层要苍老,可是老者的身上并没有高层那样要将一切都牢牢握在手中的贪欲。
所以他的模样显得很随和。
上一个五百年与天元同化的牺牲品,用一种穿透了时间的隔阂,温柔又富有慈悲的眼神望着他。
“你来了。”
“……拜托了,别说的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天元果不其然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做了一个朝这边走的手势,自己转过身去为银时带路。
好像他刚刚之所以出现在那个位置,只是担心银时在硕大的薨星宫中迷路而已。
银时没有犹豫的跟上他的步伐。
已经足够苍老的身躯走得很慢,尽管如此银时也没有要催促他的意思。
所以走到了地方后。
天元把一盘子煎饼放在他的面前,正从容的往茶杯里倒上茶水。
诶?茶话会。银时站在门外看着屋子里祥和的布置。
太祥和了反而让人有点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