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通红的脸上,和甚尔颜色接近的圆润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
如果是日向野的话,发着烧的时候也肯定会温柔的眯起眼睛,叫着他甚尔,朝他伸出手臂。
届时甚尔肯定会急切的把家里的医疗箱翻出来,找出退烧的药物再守在旁边等她降温的。
但小惠什么都不会叫。
那么幼小的孩子,明明没有养在禅院家,却更贴近甚尔小时候的状态。
连觉得难受和痛苦都不能坦率表露出来,故意露出若无其事的倔强表情。
所以甚尔连水都没碰,就转身走了。
走得有点太快了,但是不靠谱的爹觉得,小惠占了其中绝大比例的责任。
明明完全不同,却偏偏又太过相像。
所以才会突然又将记忆里的景象回忆起来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会养不好,多半是物质条件有点欠缺,把钱赚够了就不用操心小惠被养死了。
就算他死了,小惠也能好好活。
银时无语的看着他。
“你说的这些,里面有哪一点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能沾边啊。我只看到了你花了快一年也没有处理好父子之间的关系。好绝望的相处模式,这不是完全没进步吗!”
“就算有钱也不见得能养得好吧!你不要把你自己长歪的原因全都归结到禅院家克扣东西上,小孩子是离不开父母的啊!就算老爹是这种样子也是离不开的啊!”
“我没有让他离开我。”甚尔熟练的在银时喊他之前就捂住了耳朵,他轻松的甩甩手:“我经常会去见他。”
不过这个频率到底是多久,这就不好说了。
在甚尔的标准里,一年里面小孩子能见到家长超过五次,这都算是常见。
所以匀下来,两个月能见一面就该知足了吧。
就算他人没回去,银行卡上也月月到账。
银时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好难责备他。
因为有禅院家。看看禅院扇那种前车之鉴吧,别说是一年见五次了,刨除银时备受关注的那段时间,禅院扇来得可谓是相当密集。
除此之外,匀下来他都可以做到五年见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