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血海之中,无数骸骨堆积的王座之上,诅咒之王睁开了眼睛。
直视外界朝着他奔来的银时。
嗯?真有意思,在他变成咒物的上千年时间里,外面能够诞生出这种东西呢。
那是诅咒。
并不局限于人类与咒灵的区分,如果要宿傩去定义,那更像是某个受肉的东西。
仿佛深深印刻到灵魂中的鲜血和诅咒。
再怎么隐藏也无法掩盖住混迹于战场之中,吞没无数生命的气息。
在现代这个无论女人还是孩童,亦或者老人,全都如同虫豸般遍布在大地上的和平环境中。
身躯却淬炼出了比古代更加深重、浓烈的死亡味道。
实属难得。
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他再有几斤几两,总该更有志气点儿,把世界变成人间炼狱才是。
现在半吊子的停留在这个程度上,实力和心态肯定有一个不达标。
难得让人提起点精神,却也就这意思。
有机会出去倒是可以杀掉看看。
宿傩没什么兴趣的撑住下颌,勉强从无所事事的发呆中抽离,低下眼眸随意打量。
只是手上沾染无数罪孽的强者,千年前就已经有很多了。
没有点儿新奇感还真是很难调动他的欲望。
就是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不过在学生们的视角来看。
来者一副见光死的模样。
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在炎炎六月却吝啬于展露皮肤,浑身都被衣物包裹住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但也就只是可疑人士而已。
横竖还是个人。
虎杖听到伏黑惠的提醒,沉着冷静的思索着到底冒出来了个谁:“我懂!”
“应该是潜入了少年所的社会不良人士吧。”
“才不是!我是良民啊,彻彻底底的良民啊!”银时立刻抗议。
他手上爆锤一直嚷着跑不动,还愣是能分出来力气,想拽他去挡特级咒灵的小正。
嘴上却没工夫继续骂了,只能全力以赴的为自己辩白几句:
“只是买了jump之后想着稍微躲个雨吧,然后就待在了屋檐下面而已!”
“骗人吧。”钉崎毫不客气的指出:“这里是少年所,可是禁止无关人士入内的,又不是哪里的后花园。你在随口糊弄谁啊,怪人。”
东京就是大城市啊。
真是什么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