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思索想到这里,就能够察觉到身体条件反射般涌现出痛苦。
各种情绪都在卷动着汇聚在胸口,难以言喻的黏腻感堵住了气管,只会多添一份难过。
银时本人夹在在这些他无法理解的情绪里,宛如没有归处的浮萍柳絮般飘动。
所以不想被知道也很正常吧。
不想被揭开,不需要有别人和他一起烦恼。
就算有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也没办法解决的。
“嗯~这样啊。”五条悟当之无愧是日本第一名了解银时的人。
只是看那完全不打算坦率说出口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要自己瞒着了。
这些都是小问题啦。
反正就算逼问,按照银时现在的状态也交代不出什么。
索性直接把人打包带给硝子。
身体报告什么的,分分钟就能检查清楚。
只是有一点。
五条悟隔着绷带摸摸银时的后颈,上面显然是刻着从头颅延伸到颈椎的咒文。
看部位也有可能是那个尚未完全探明效果的术式。
希望不会太棘手吧。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或许是例行检查,但正好看到了突然出现在病房内的不明人士。
“你就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
“是哦,我家的银时拜你关照了。”
五条悟在其中的几个字上加上重音,从容不迫的从病床上翻身下来。
完全没有被看到的羞耻心。
纤长的手指拉起眼罩,挡住了苍蓝的眼眸,又轻缓的抚平上面的褶皱。
好像通过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就能说明刚才待在病床上骚扰患者的不是他一样。
医生立刻意会,这或许就是大户人家。
就是戴着眼罩看得清路吗?
别管五条悟看不看得清了,医生当做没看到刚才的乱象,咳嗽一声摸出片子讲解。
“即使车祸是造成了银时先生失忆的直接原因,可是原先持续接受的刺激也有很大的影响。”
“嗯?”五条悟不由得挑眉。
原先持续接受的刺激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等着医生自觉的解释,殊不知医生已经在心里骂他了。
这不纯纯就是要撇清关系吗!
自己虐待人,自己还不认账!大户人家里面果然藏着好丑恶的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