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甚尔贴身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一层,贴在身体上勾勒出肌肉的轮廓线。
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果然还是——
“哎呀、这不是邻居家的孩子吗,你长高了不少呢。”
银时走过去摸着下巴打量甚尔,伸手在差不多170的位置比划比划:“我记得上次见面,你才刚到这里呢。”
“竟然还能二次发育,把腿打断之后再生长了吗。”
甚尔低下眼睛看着他。
和被雨水打湿的狼狈模样不同。
深邃的蓝色瞳孔中好像潜伏着野兽,晦涩不清的神情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感。
他从喉管中挤出冷意的笑。
“邻居家的孩子是吗?看来你的脑袋还不够清醒啊。”
“要我帮忙吗。”
没等银时回答。
甚尔已经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径直撞在医务室的墙壁上。
只需要一下,可怜兮兮的卷毛脑袋就砸出来个同样尺寸的空洞。
“啊、好痛。这个力道,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什么。”银时跪在地上面对墙壁捂住脑袋。
五条悟立刻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嘀咕:“快点想起来。你叫五条银时,是我的兄弟。”
甚尔抬腿踹挤在地上的两个白毛:“你们搞什么呢。”
硝子强行拉着五条悟的手臂:“你才是最会洗脑的那一个,禅院家还没有动作呢,你就要先输入不存在的过去了。”
“到底是想要让他想起来,还是不想让他想起来啊。”
“银时本人肯定也会觉得比起他家那个设定,还是我家比较好的。”
“你真的这么想吗?”
甚尔在混乱中抓住关键词:“想起来什么?那家伙怎么可能是五条家的,别用那种拼出来的名字叫他。详细说明一下,医生。”
涉及到前情提要,混乱的交谈声终于停下。
甚尔心情复杂的叫停这场闹剧。
他刚才只是觉得银时在胡闹。
在公路上狂奔十公里,就是为了从甚尔手中逃跑。
结果跑掉了,扭头却被五条悟捞回来了。
还一副不认账的陌生模样。
甚尔的第一要务就是把银时的脑子像是电脑一样重启。
让他老老实实的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