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普通的绷带一样。
硝子凝视着浮现在皮肤上的咒文,差点被忘记抖落的烟灰烫到。
腹部的咒文以肚脐为中心,细密的文字如同蜘蛛网般爬满了腹部,隐隐要往后腰蔓延开来。
而脖颈处的咒文则是与脑部相连,从颈椎延伸下来,或许再过不久就要爬向武士的脊梁。
可疑到让人条件反射的联想到侵占。
硝子只是想到,又将这个可能性从脑海中拍散。
不会有的,银时可是连反转术式都无能为力,根本起不到作用的反咒力装置。
怎么可能会有被莫名其妙的诅咒缠身的可能性,不是和他的术式相悖了吗。
可是。
硝子又直觉般的想到。
这说不定就是银时要离开的原因。
不想被看到的,不想被触碰的,希望彻底消失的理由,现在就摆在硝子的面前。
此刻的趁虚而入,就是唯一可以接近真相的道路。
她强行把困惑和震惊连同涌现起来的酸涩一同吞咽下去。
抬手把烟丢在地上踩灭,就这么在纯白色的医务室地板上,留下一个格格不入的黑印。
硝子面色如常的进行身体检查。
一切顺序和手法都没有丝毫纰漏,无比熟练。
连接在电磁片上的细密管子插在银时的身上,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声。
银时在观察了几秒后,隐约觉得他应该还是选错了。
硝子的情绪要内敛很多。
甚至不会像五条悟那样,特意表现出来情绪的浮动。
好像没有时间去为了某些情绪而大哭大笑,早就对某些事情习惯并且麻木了。
所以只要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说出口,下意识的去忽略。
那些会妨碍她工作的情绪就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在最开始的瞬间。
看到失忆的银时,看到那些咒文的时刻,硝子还是会露出很悲伤的眼神。
惊愕与担忧随着呼吸逝去。
只有那细微的悲伤还潜藏在眼底,终究化为无法被窥探出异象的平静。
别那么悲伤了。
真是受不了,明明没有哭出来,却比哭还让人觉得难过。
想看就给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