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已经好久没有跟你说过话了。”

虽从未见过她真正的容貌，但她典雅清晰的独特音色，他虽听的不多，却也记忆犹新。

甚至，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忘。

因为正是她的指引，他才在初遇之时，就俘获了冰寒雪的心，也正是因为她，他得以撑到了天赐九劫的降临，还是因为她，他遇见了……

如梦似幻的神漪……

他如今人生的每一次重大跨步，都多亏了她的指引。

她正是那个，在初遇冰寒雪时，将他带入空间，与他进行了第一次交谈的人……

“一切，都结束了吗……”

萧枫的意识，此刻还停留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刻，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再次确认，希望能听到心中想要的那个答案。

“嗯，萧枫，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你成功了……”

“太好了……”仿佛身上最重的石头落下，萧枫感觉身体都轻松了许多。

须臾，他疑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一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但每一次，她却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不会对他的疑惑，给予一点的解答。

“我的存在，是荒谬的意外……”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消失”，轻声道：“如今维持深渊运转的法则，即将彻底崩溃，而如今的你，虽然已经成长，但却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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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所有的答案，那就去往雾海，深入到雾海深处的原始死渊，在那里……会有你想要了解到的一切答案。”

“雾海……原始死渊……”萧枫辨析着这两个词语。

雾海，他知道，其实就是由过于浓郁的渊尘聚拢之后，所形成的，可以隔绝视线，乃至灵觉的雾气，故称为雾海。

深渊的格局，也因此大致分为三部分，净土，生地，雾海……

其中净土最小，生地次之，而雾海……整整占据了深渊之中，近百分之九十九的疆域！

那她口中的原始死渊，又是什么？

等等……

随着萧枫的意识渐渐恢复清明，他忽然察觉到一件事，她刚刚说过……

“如今维持深渊运转的法则，即将彻底崩溃，而如今的你，虽然已经成长，但却还远远不够……”

潜意思，不就是说，如今的他，还无法阻止深渊即将崩灭的命运吗？

而不久前，还有一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始祖神。

对……就是始祖神！

当时在她将要逆转时间轮时，曾向他说出了一个“恳求”——让他去改变，深渊已然注定崩灭的命运！

而且，她刚刚说，“我成功了？”

成功？

是成功救出了白灵儿？

还是……成功改变了已经既定的命运？

当一个疑惑开始在萧枫内心放大，无数的疑惑，也随之接踵而来。

这……难道都是巧合吗？

“你……认识始祖神吗？”萧枫再次发出疑问。

他的心中，如今已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猜测，他在虚无的世界中，与始祖神进行最后的交谈时，曾向她表达了感谢。

但她，却说出了那时对他而言，极为匪夷所思的话语。

“不，你无需谢我，若是可以，请将你这份感恩之心留存于心中，希望有一天，你能念及今日之恩，不留余力的，帮她……”

始祖神口中的那个她，指的又是谁？

时间依旧在流逝，但萧枫却没有等到任何回复，魂海中唯有一片的沉寂，就当他以为，她是不是已经像之前那样，忽然消失了。

熟悉的声音，却已经有一次传来：

“始祖神，当然认识。”

“不对，不对，”萧枫意识到自己太着急，问得不够清晰：“是你见过她吗？”

始祖神，缔造了如今的混沌，创造了玄诀，但凡玄者，谁人不知。

但当世见过她的人，萧枫自认，算上他，绝不会超过三个……

而这其中，或许就有这个，仿佛一直伴随在他左右的人。

“见过了……”

这一次，萧枫感知到了，她以往一直平淡的语气中，所产生的剧烈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