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价格到底公不公平,云缺说了算。
反正让云缺报价,少说十倍。
“二十万两……”
少年面露震惊,显然被这个天文数字惊到了,自语道:“娘给我的手镯,这么贵吗?”
云缺摆了摆手,道:“去筹钱吧。”
少年不舍的看了眼手镯,临走前道:
“你别卖别人,我肯定弄到钱来赎!”
云缺点了一大桌子饭菜,吃饱喝足,也没见少年回来。
“走了,去黑铁城。”云缺准备出发。
“我有些乏累,天色已晚,不如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走。”牧青瑶提议道。
云缺自然没有意见。
三人在镇子上找到客栈,要了两个房间。
云缺在牧青瑶的屋子里晃了一圈,道:
“那小子拿不出二十万两,等也白等。”
云缺看得出小郡主的目的,住在小镇,是想给那少年一个赎镯子的机会。
如果今晚就走,少年再想找云缺,不知要去何处才能找到。
牧青瑶道:
“那镯子,好像对他很重要,我看得出他的目光里充满不舍,他肯定在后悔用镯子当赌注。”
“后悔好啊!吃一堑长一智,我今天算帮他个忙,让他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否则等他长大了,赌的未必是镯子,也许是妻儿。”云缺道。
牧青瑶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可怜那少年,但她知道云缺说的更有道理。
常威,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青禾坐在一旁,安静的闭目养神。
云缺特意背对着青禾,朝着小郡主坏笑道:
“两间房,怎么分呐,是不是青禾姐住另一间,咱俩住这间。”
牧青瑶俏脸一红,嗔怪道:“别乱说,你自己住另一间,我和青禾姐同住。”
“我哪里乱说了!咱们又不是没住过,你自己算算,从青狐山到藏石镇,再到百玉城,最后天祈城,咱们多少次同床共枕了。”云缺嘿嘿笑道。
牧青瑶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时而看向青禾的方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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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么时候跟你同床共枕了,不要乱说话,青禾姐在呢。”
“还不承认?不仅共枕过,身子都看过了好几次了,还摸过呢。”云缺笑道:“青禾姐又听不见,怕什么。”
牧青瑶紧紧的抿着唇,俏脸通红,好像憋着什么话说不出来,忽然起身道:
“我去要些茶水!”
说完小郡主急匆匆走出屋子。
云缺觉得奇怪。
怎么牧青瑶变得遮遮掩掩的?
自己背对着青禾,即便青禾能看懂唇语,给她个后脑勺,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云缺觉得莫名其妙。
回身一看,青禾正用小纸条写着什么,旁边的桌子上是一些丢掉的纸团。
忽然一阵凉意袭来,云缺觉得大事不妙。
青禾将最后一张纸条搓成团儿,起身走出门外,去陪小郡主。
等青禾走了,云缺急忙拿起桌子上的纸团,打开观看。
越看,脸色越难看。
每张纸条都写着一句话:
‘郡主与外人同床共枕过好多次。’
‘郡主的身子被看过好多次。’
‘郡主还被外人摸过好多次。’
云缺颤抖着放下纸团,一脸哀怨的道:
“又聋又哑,她怎么听到我说话的?瞎子能认路,聋子能听声,这是什么世道啊!”
云缺倍感无奈,他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得知女儿被欺负成这样,阜南王会不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