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敢杀我。”
朱静姝目光平静的道:“大晋立国十六年,奸臣当道,妖邪遍地,强兵悍卒尽在边关,皇城禁军外强中干,豪门世家花天酒地,皇城夜夜笙歌,百姓苦不堪言。”
“大厦将倾之际,平天王凭空出世,刀斩锻纸侯,力敌血蛮大军,覆灭红莲教,大败邵武国五十万大军,斩昏君于金銮殿外,又是未来的女帝夫君。”
“可以说没有你云缺,就没有如今的大晋,你连皇帝殷子受都敢杀,岂能不敢杀我一个区区邵武国公主。”
云缺笑了笑,道:
“我的底细,你摸得很清嘛,既然了解我的为人,你觉得今天还有活路么。”
朱静姝浅浅一笑,道:
“敢杀我,与能否杀掉我,是两回事。”
“我可以试试,杀不掉的话,算你走运,杀得掉的话,算你倒霉。”云缺笑呵呵的道。
朱静姝站在雪地上,微微仰起头,脸上的胎记显得更加清晰几分,浅笑道:
“我能看出你的杀意,你想杀掉我,而且下定了决心,我很欣赏你这份杀伐果断。”
云缺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冷淡道:
“你好像很了解我。”
“当然,我们神交已久,知己,未必朝夕相处,也可以远隔万里从未得见,我知道你的快乐,知道你的哀愁,知道你的一切。”朱静姝淡淡浅笑,脸上丑陋的胎记微微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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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装神弄鬼,你这么了解我,不妨说说我的快乐是什么。”云缺道。
“杀伐。”
朱静姝微笑道:“杀伐于你而言,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快乐,我说得,可对。”
“没钱的时候我才杀伐,有钱了我是善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说得不对,我的快乐是……”云缺迟疑了一下。
自己的快乐,好像不太好对外人说。
毕竟咱是王爷,总不能告诉别人,本王的快乐,是观摩美人出浴吧。
“是女人,我知道的。”朱静姝浅浅一笑,道:“为了平息你的杀意,我可以给出一份你不会拒绝的好处。”
“好处?该不会是你自己吧。”云缺冷笑道。
“残柳之躯,岂能当做好处,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