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解决一番肚子里的问题,不料程药金架着云缺直接来到一处大厅。
屋子里站着几名文官,看官袍等阶都不低,而且都规规矩矩垂着头。
正中间的大椅上,端坐着一名八旬老者,身着便服,白眉白须,目光锐利如鹰。
尽管没穿官袍,云缺仍旧猜出了老者的身份。
大秦丞相,左兰山!
云缺提着一口气,脸色苍白,看样子像是惊吓过度所致,看起来有点狼狈,实则是在强忍着肚子,憋得实在辛苦。
见云缺如此模样,一旁的马至远冷冷一笑,表情中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在九卿衙门的时候,这位御史大夫的脸,基本丢尽了。
堂堂御史大夫坐镇九卿衙门,反而被人家堂而皇之的一把火烧了衙门,马至远当时觉得有一万个人,一人扇了他一个嘴巴,一张老脸到现在还觉得火辣辣的疼。
这口恶气不出,马至远估计今后的十年内肯定天天做噩梦,噩梦里全是云缺手拿火把烧衙门的画面。
现在马至远觉得解气了。
有丞相大人坐镇,有皇帝陛下降旨,唐太子今天吃不了得兜着走!
云缺站定当场,不卑不亢,面露决然之色,一个劲儿运气。
没办法了,只能硬憋!
左兰山放下茶杯,沉声道:
“堂下,可是唐太子,白誉。”
“正是!”云缺傲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马灯是我打的,衙门是我烧的,既然到了天牢,赶紧把我关起来,快点快点。”
左兰山一皱眉。
他这边酝酿了半晌,正打算借此契机,打掉唐太子的一身锐气,将其完全慑服。
没想到人家非但承认罪行,毫不狡辩,反而催促快点关押。
这是什么道理?
左兰山疑惑不解,难道大唐太子有什么怪癖,喜欢住大牢?
左兰山冷哼了一声,道:
“白誉,你可知罪!”
“我认罪,随便判罚,快点把我关起来!”云缺急匆匆的道。
左兰山深吸了一口气。
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言辞,居然说不出来了。
就好像他这边已经举起了铁拳,结果砸在棉花上。
什么效果也没有!
就这么把唐太子关起来,非但无法打掉对方的一身锐气,反而还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在左兰山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