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身子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这件事……皇甫凝怎么知道的？

季歆不是说找不到皇甫凝，才会来跟她说这件事的？

既然这样，那么皇甫凝又怎么会知道？

“凝儿，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她看着皇甫凝，声音有些不自然。

皇甫凝同样看向沈潇潇，“听到季城和他妈打电话，她妈说话太大声，听筒里，我听到的。”

沈潇潇，“……”

原来还以为是季歆挑拨离间，可现在却是亲耳听到……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只能看厉行渊问季城才知道。

彼时，檀宫花园内。

季城和厉行渊相对而站，指骨间夹着烟蒂，烟雾缭绕间，两人的五官隐在光影间，叫人看不清神色。

听季城说完事情经过后，厉行渊只觉得有些蹊跷。

“我不是为季伯母开脱，我和潇潇问过我母亲，她觉得你妈不同意你和皇甫凝在一起实属正常，但你说她非要动手杀皇甫凝，那就有点儿说不通，毕竟当年你受伤那么重，她也没动杀心，现在又是为什么？”厉行渊深深吸了口烟，吐出烟圈，“这件事最先是季歆传出来的，你妈承认，会不会也是被人算计了？”

“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是会说出一些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气话。”

季城低头抽烟，沉默着。

昏暗的光照在他身上，却多了一份落寞。

似过了很久，烟燃尽，他随手掐灭手里的烟蒂，侧头看向厉行渊，略有些无奈，嗓音沙哑，“阿渊，我累了。”

厉行渊愣了下，眼睛对上季城的，忽然就读懂了他眼底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