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理解你们这样大起大落的感情,非要相互折磨,才能显得感情多么珍贵。我这一生没有选错过,所以真的体会不到。”她依旧笑着,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似乎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傲慢桀骜的少年。
自由散漫的同时也变得深沉了不少。
“所以当年我即便看出了你和她之间或许并不会幸福,我也没有阻止,只觉得人一生或许轰轰烈烈爱一场,也好过我这样过行尸走肉的一生。”
皇甫太太直起身子,保持着贵妇人应有的姿态,就像是接受刻板教育出来的大家闺秀,不能随心所欲。
与他的母亲和厉行渊的母亲都大相径庭。
她说,“季城,在让凝儿和萧家联姻时,我告诉过她,相爱并不能抵万难,她不信,可她今晚却跟我说,她信了。”
……
皇甫凝睁开眼睛,看到季城坐在自己身边,微微有些诧异,而后起身,侧头看向他,脸上僵硬了好一会儿,“你怎么在这里?”
她很了解季城。
刚刚闹了那么一出,他肯定不可能马上就来和她说话低头,现在,他却来了。
她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季城的看着她,脑子里想起的却是皇甫太太的那句话,怔了好半晌,伸手去将皇甫凝抱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淡淡地道,“是不是真的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皇甫凝不是很理解,只是看他漆黑的眼睛,沉默好一会儿,“我只觉得我很累,想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意,只想简单的生活。”
她也和沈潇潇说起过这件事。
等她在南浔古镇安顿下来,就会接宴礼过去。
毕竟那是她的孩子,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放弃他。
季城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站在床前,低头对上皇甫凝的眼睛,眼神平静,语气很淡,“今天太晚了,我明天会让郁秘书送你和伯母回沈家老宅。”
皇甫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