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渐渐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残阳。
谢家古宅内,灯火阑珊,却掩不住一股压抑而阴森的氛围。
二房院落中,风声似乎都携带着几分不安,低语与争执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每一个人的心。
“族长,此刻权柄即覆,家族又遭太安观要挟,您可要我等做些甚么?”
“族长,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们二房苦熬苦业十余载,方才执掌谢家,如今,为了个小药罐子,就要将您革职。兄弟们,不服啊!”
“族长在上,依我等之见,要不,反特酿的吧!”
“就是就是,那老祖遗物。多少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物。可数十条性命,却是都被那诡异夺走了啊!”
一位年长的族人,眼中闪烁着惊恐与不甘,他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哼,吵吵嚷嚷,成什么体统?某家心中自有计较。”
不用说,傍晚中堂上,老族长行了霸道之事,罢了谢广灵的族长大位。
导致此刻谢家二房内,已经吵翻了天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万事,难道还能比活着更重要?
于是,就有十数个于家族内说的上话的二房子弟。
不约而同聚集在谢广灵的家中,意图谋反。
随着谢广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二房内响起,原本嘈杂的密谋瞬间凝固成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那声音,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穿透了每个人的心房,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复杂多变的脸庞,却再无一丝声响打破这份压抑。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唯有墙上那架历经沧桑的古老挂钟,不知疲倦地“嘀嗒、嘀嗒”响着,每一下都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如同催命的鼓点,让人心绪难宁。
谢广灵立于堂前,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与决绝,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