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共就大猫小猫三两只,外带一个木箱,有啥好鼓捣的?
胡求折腾了一会儿,把个木箱翻腾过来,倒腾过去,足足浪费了一个时辰,三人才都靠着木箱坐下,又取了些清水、糕饼之类的打打牙祭。
这坐法儿也是有学问的,南宫无为高高在上,下垂手一边一个,虽然人少,也闹的跟众星拱月似的。倒是周遭那些惯于左右逢源、渔利其间的老江湖们,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眼红得如同秋日里熟透的柿子,满是艳羡与不甘。
“瞧瞧,南宫世家这排场,即便是护送区区木箱,也讲究得如同帝王出行,气派非凡。说道可是不小呢!”
“可不是么,人家聚窟洲出手,哪儿是咱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能比得上。”
“哎,都别酸了,好好卖力气吧,兴许哪天祖坟上冒了青烟,也去聚窟洲当个外门子弟,好生威风威风。。。”
三人仿佛置身于喧嚣之外,对那些尖酸刻薄的言语充耳不闻,只专心致志地沉浸在眼前的饭食之中,这一餐吃过了,下一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赵黑子这人迅疾如风,侵略如火,即便是在吃饭上,那份争分夺秒、不甘人后的劲头也显露无遗。
几块糕饼让他吃的跟打仗一样,一壶子的水也是顷刻间就进了肚囊,这幅样子,又让周遭的那些老海们酸的一批。
“卧槽瞧瞧,那脚夫的胃口与手艺,连吃饭都透着股子不凡,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是极是极,要是老苟我也有这食量,就算在码头扛包袱,旬日不也挣他一枚上品晶石?”
“切,吹你的牛币吧,铜子儿都挣不明白,还整晶石,老苟你见过晶石长啥样么?”
那名被叫做老苟的二道贩子,无非是吹牛加上拍马,想搞个嘴子金一类的说道,好博得南宫无为的欢心,也给他赏下个三瓜两枣的来。毕竟这些世家子出手阔绰,早就名声在外了。
哪曾想正主没有搭茬儿,反倒不慎触怒了同行的敏锐神经,引来一阵辛辣的反驳,叫同行给呛了一伙子。
老苟一张布满疙瘩的黑脸上,在突如其来的羞赧之下,竟也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
左手连连比划,朝着那开口呛声的同行不断点指:“你这鸟人,为甚平白污人清白?想我老苟,昔日风华正茂时,经手的晶石,上品者若繁星点点,即便不能言及千数,八百之数亦是绰绰有余。你怎能仅凭一言,便断定我未见过世间珍宝?”
话到此处,众人也知这老苟强争面子活受罪,哄笑一声就都离开了,谁也没必要和个浑人较劲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