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先站定了一头。
若话说的轻巧,就恐这敖广起了其他心思。
故此这杀威棒高高拿起,却悬而不放。
敖广便别无他法,就只能竹筒倒豆子一般交待。
不过这海绵里的水么,挤挤总会有,无非就看他谢源诚的功力能有几成了。
“上仙饶命则个,上仙饶命则个。
非是老龙要生出是非。实是那西天如来佛祖着座下阿傩、迦叶两位尊者前来,
教老龙时刻关注那花果山上神石。”
这敖广一边分说,一边颤巍巍的看着腾空剑。
上古人皇,言出法随,威加海内。
杀生予夺也只在一念之间。
所持腾空剑杀性甚大,现在罩了他六阳之首,比其亲临还更可怖。
敖广不知道这谢源诚甚么来路,但这腾空剑的威势却做不得假。
谢源诚看着敖广心神不定,一双灯笼大小的龙眼,时不时在打量腾空剑,自知人借剑势。
不过这会儿听到阿傩、迦叶也来过此处,也就明白了西方教的算计。
毕竟,连沧澜域的那些妖魔里,都有迦叶的传人。
是故这灵明石猴这里,由尊者亲来,也属正常了。
既然威势已经做足,谢源诚也通晓那欲擒故纵、恩威并施的手段。
当下便招了招手,腾空剑自然回转,径直入了元神。
却不想这敖广看见谢源诚御剑如臂使指。
当即就给吓得跌坐下来。
口中却是不清不楚不知道念叨些什么。手指兀自指着谢源诚抖个不停。
谢源诚无奈,知道是这老泥鳅怕是瞧出了些什么,只得一把掺起敖广,拍了拍他老人家后背,扯了个谎出言安慰。
“贫道奉了火云洞符昭,行走天地。
遇上那蝇营狗苟之事自要关注,更何况有人算计吾弟?
此间既得了老龙王关照,自是无碍。”
敖广得谢源诚安慰,心思立马就活泛起来。
这道人相貌本就不凡,法力又是精深,更兼奉了火云洞符昭。
若能抱上这根粗腿,岂不胜却西方教许多?
至于什么这话的真假,他要是连这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还真是妄自活了几万岁了!
谢源诚自不知这龙王电光石火之间,脑瓜子就能转出火星子来。
但就看他颜色,也知其心意回转,就笑眯眯的看着龙王。
敖广却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五一十俱说了出来:
“那两个尊者只教老龙关注那神石,若无甚么人物迸出,自不必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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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迸出,也就几百年的功夫必来取那神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