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不行吗？”海龙心中一紧，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是不行，那简直飞得太好啦！它在空中自由翱翔，姿态优美极了，而且这一飞啊，居然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呢，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哦！我一路紧紧跟随，一直追到了市区的一栋高楼顶处。当时，眼看着幻影已经飞了那么久，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让它停下来歇一歇脚了。可谁能想到呢，就在幻影刚刚碰触到楼顶的楼板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瞬间出现在了楼板之上！不仅如此，当幻影想要再次抬起腿来继续飞行的时候，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再也无法飞起来了。紧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上演了：幻影竟然就这样缓缓地没入了楼里面去。其情形与之前你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照这么说来，处于这第一层空间中的所有显性物体似乎都存在这样一种特性，那就是绝对不能与之产生任何接触。因为只要一碰触到它们，就会立刻像幻影那样被无情地淹没掉。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海龙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而且拍打脑门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力度也越来越大。

只听得“啪啪啪”的声响不断传来，一声比一声响亮。这可把旁边的擎天给急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说你这家伙，这个老是爱拍脑门子的毛病难道就不能改一改吗？每次遇到点问题就使劲拍脑袋，烦不烦人呐！”然而，对于擎天的抱怨，海龙根本无暇顾及，依旧自顾自地不停地拍打着脑门。

这时，一旁的水儿突然插话道：“他呀，八成是犯了头疼病呗！”听到这话，擎天和海龙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向头顶上方，两人的眉毛都微微一皱，但谁也没有理睬水儿。

“我觉得这次出现的蝴蝶病毒其毒性相当特别，居然同时具备腐蚀与渗透这两种令人胆寒的特性。回想一下，当我们对小玄身上的印记进行扫描的时候，那个印记就突然发难，迅速地渗透进了第一层。然而，当我们深入到第二层时，所遇到的情况却截然不同，充斥其中的尽是些吸血乌鸦、僵尸麻雀以及僵尸之类的可怕存在。至于这第一层嘛，由于当时我们有所疏忽，并未仔细加以探查。不过呢，鉴于今日幻影的不幸遭遇，我认为咱们已经没必要再以身犯险亲自尝试了。”

擎天专注地聆听着海龙的这番详尽分析，脑海之中仿佛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头绪，紧接着他开口说道：“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咱们仍然要前往第二层展开探索吗？只是那些幻影究竟能够渗透到什么地方呢？”

“没错，这恰恰就是我想要表达的关键所在。让我来制造一个新的幻影吧！”海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语气之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与果敢。

“绝对不行！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擎天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道。

“如果我们就这样裹足不前，不敢去大胆尝试一番，那么要等到何时才能找出真相？说不定因为我们的犹豫不决，整个第一层世界都会因此分崩离析。真要是到了那种地步，我们又如何对得起后世的子子孙孙啊！”海龙情绪激动地争辩着，双眼紧紧盯着擎天，不肯退让半步。

“我看啊，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这次所谓的灵境危机，跟二十年前的那一场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依我之见，就算情况再糟糕一些，大不了咱们召集所有的灵境学家，齐心协力把第一层给重新搭建起来不就行了。”擎天一脸轻松地说道，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