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父皇当以夫子为鉴。”
扶苏想了想,道:“毕竟夫子现在都仍旧保持着归隐的状态,并未直接来到台前。但夫子对于我大秦的变革和建设,却是至关重要的,无人能够忽略之。”
扶苏的赤子之心,让他在【守虚应人】方面,接受能力要强上很多。
而且他被许尚、嬴政保护的很好。
也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波及。
哪怕是昌平君谋反。
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是必然会动摇扶苏的储君之位,并影响扶苏在关中的贤明。
却也让许尚一手真假昌平君,当场把危机化解于无形。
也让此番扶苏的成长过程中,最不缺的就是安全感。
家父始皇帝。
又背靠秦公。
就问扶苏这背景,还有谁?
绝对是没谁了!
故,扶苏也就能够比较愿意【让】权,甚至是让之又让。
当然。
他也很明白。
以他的境界造诣,想要在无形之中,达到夫子【守虚应人】的无上境界,属实还是太困难了。
不过凡事都还是可以尽力去尝试的嘛!
反正家父……
总之就是有人兜底,扶苏有充足的试错成本,他想怎么【让】都行。
再观嬴政……
嬴政会听不懂许尚表达的论道之真意?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许尚已经用最简单直白,外加返璞归真的方式,开解自己的明悟所得了。
甚至于……
许尚举例的主角,都是直接从嬴政的角度出发。
嬴政自然是瞬间了然,完全听得懂。
奈何。
心有魔障,余孽难消。
有句俗话说得好。
这人呐,一辈子都在为少时的痛苦买单。
嬴政应该算是最典型的例子,他需要时间,去全盘接受许尚的大道真意。
旁侧。
华阳太后安慰道:“陛下其实无需操之过急,夫子所说的【让】,显然并不是简单字面意义上的让出所有权力,自然也就不会使得陛下再度回到吕相当政时的处境。”
“不过有一点,陛下倒是可以即刻调整一下。”
“咱们这每天必须批阅一石奏折的规矩,也该松松了,没必要非得如此的。”
“身为一国之君,更加应该保重御体。依我之见,陛下不仅应该减少批阅奏折的数量,同时也得勤加练习夫子的五禽戏。”
“唯有延年益寿,长长久久,才是真正的国之大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