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孔子云:‘不教而杀谓之虐。’”
“混账,跪下!”
朱标话还没说完,朱元璋扭过头,对他大喝一声,吓了他一跳。朱标二话不说,扑通就跪下了,抬头望着便宜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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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咱是无道的暴虐昏君?”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的意思是,教而不化,诛之是为王道。”朱标毫不退缩,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既然赐了免死铁券,当然不是食言,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儿臣建议先给他们立下规矩,虽然有铁券在手,可以犯律不死,但不是无限次。一而再再而三地枉法,那就不能怪国法森严啦。到时候,也没人敢出言求情了,也不至于玷损父皇的圣德之名。”
“嗯,有些道理。咱把丑话说在前头,对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朱元璋思考了片刻,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父皇明鉴。另外,这一点不仅仅针对手握铁券的功臣们,而是对所有人都适用。想要仰仗特权,屡次视法度为无物的人,无论功劳多大,身份多贵,在我大明朝只有死路一条。”朱标想正好借此机会,给朱元璋灌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为后续整治那些亲王做点儿铺垫。
“嗯。依你之见,此次临濠民变,该怎么处理?”朱元璋似是看穿了朱标的小心思,随口答应了一声,就岔开了话题。
“好吧,你要是不办,等哪天我上位了,我来办。”朱标心中暗想,听到皇帝询问,略一思考,回答:“儿臣认为,还是应该派人前往临濠查证朱来财所说是否属实,特别是死伤人命的细节。若果如他所言,闹事的工匠也是被逼无奈,虽然法理难容,但情有可原,还请父皇念民生多艰,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