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却不解道:“那妖女明明给了解药,两位前辈也服下了,怎地还会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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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虚子显突然从二人背后冷哼,缓缓迎上,说道:“我们都给那臭丫头骗了!”他见梅剑之一脸茫然,又道:“药丸是解药不假,但却不是解那毒针抹的毒药,也不是解前些时日中的毒粉。这五毒教教主心机深沉,花样百出,实难提防!”
梅剑之闻言一愣,但想那莫水笙略作迟疑的吞入药丸,故意使我疑心,逼她服下,待得无恙后我自深信不疑。这一连串动作,竟是故意为之。果真如虚前辈所言,这妖女心计深沉,即便久立江湖的前辈高人也被其骗过,着实难防。
虚子显、关通海一左一右坐在梅剑之身侧,面色淡然,却不似大限将至般悲伤痛苦。虚子显道:“师弟,适才你那一曲,可是老夫曾经教你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背倒是背得全了,却极不押韵,实伤大雅。”
关通海自幼便不喜书卷,对于吟诗作对更是敬而远之,连半句完整的诗句也难以诵出。其师黄山道人,学富五车,一手遒劲好字,见他难以调教,便只教了虚子显这等舞文弄墨之事。
一日里,关通海血染征袍,从边关匆匆赶回崆峒山,恰逢虚子显在院中挥毫泼墨,便好奇凑上前看,只见那字迹如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上书“将军”、“都护铁衣”、“中军”等词句,关通海不由自主地询问其意。虚子显见他竟破天荒来头一遭地对诗文感了兴趣,当下详细将此诗的来龙去脉及诗人的生平事迹一一细说。
关通海听罢,心中激荡,想及自己,亦是上阵杀敌,一时间竟听得泪如雨下,情难自抑。便缠了虚子显教他背诵。此诗是七言绝句,非艰涩难懂,便是寻常稚子,念上几遍便能记下。关通海却整整背了一个月才总算记住。
但听关通海眉头一挑,问道:“哪里念错了?此诗老夫已背诵千遍,字字句句,皆如刻骨铭心。”
虚子显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此二句起始,‘北风’、‘胡天’两词,当以重音吐出,方显诗中豪迈之气。而你读来,却如平湖无波,全然不知韵律之美,听来索然无味。至于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