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还不如主动出击来的果断。
“婉儿,快跑!”
既然作戏,那就要作的真实。所以原本冷漠的旅者在一息之后变得紧张非凡,甚至表情之变幻无端,让贵妇都倏然一愣。
那是夹杂着紧张的担忧,亦是眼见爱人被歹人威胁的愤怒。
如此惟妙惟肖的表现让贵妇忍不住拍手称快,因为就连她自己,也差点误信她就是那什么婉儿。
不过她不是,她清楚的记得她的身份。她叫上见月,是昌平国国君的义妹,亦是整个昌平国的郡主大人。
她本该在昌平境内受万万人敬仰,本该过着锦衣玉食却又命不由己的生活。
只不过在数日之前,这一切都变了。她以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方式到了一处陌生的地境。
一打听之下才得知这里是遥远的中洲,更是得知从这里想要回到北域得先到附近的一座城池,卞城。
卞城是怎样的城池,她当然知道,毕竟是一国之尊,这点常识也是有的。
只是,她却没想到从云浮山到卞城的路途竟然那般遥远,更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竟会被蟊贼逼迫。
想起来,这些山野蟊贼出现在这种野地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向她提供地图的那人。
虽然上见月自知城府不深,不过该有的直觉还算不差。她知道那人接近自己的目的并不单纯,所以谢绝了他的好意。结果第二天在这里就遇到这么三个人。
不过这些都已过去,现在,应该正视眼前的困境。比如……如何从这三名凶神恶煞的贼人手中逃脱。
虽然处境如此恶劣,不过经过那个很明显不是他们同伙的人一声怒嚎之后,这些贼人的精力也不得不分散一些到那人身上。
在这种事上,不得不说男子比女儿有用。
“婉儿,你且退至我身后!”
几个呼吸间,上见月已经穿梭到东流身后,而追者三人眼见东流以逸待劳从容不迫,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缓慢逼近。
不过这样的僵持显然持续不了太久,毕竟东流的模样就不像是能打的料。
虽然大多数的儒者文武皆沾,不过眼前这个手执黑伞的少年人定然不是,否则又怎会连佩剑都没有。
眼看蒙面三人互相交换眼神之际,东流也知道自己再无拖延的时机。于是右脚掂起一盘细泥,以求拖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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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身拉过贵妇,向着身后跑去。那里是紫府的方向,他相信只要到了那里无论如何都能获救。
身后凶客的反应亦是迅速,只见一人挺身一挡,随即迅速蹲下,之后两人顺势重叠而上,越过那人肩头向着东流二人追去。
本就体弱的少年带着一名累赘,自然是短短半刻便被前后截下。而正欲逃跑之际,左方忽现后来居上的第三人。
局势,陷入更深的困境,黑伞下拉着贵妇奔逃的少年不由停下了脚步。
“婉儿,看来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对……对不起。”贵妇听闻少年话语,不由语出悲戚,“都是我连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我怎能眼睁睁看重你被奸人所害。”
一边轻轻抚摸贵妇脸庞,帮她整理垂下的发丝,一边暗中观察三人的反应。
果然,蒙面三人毫无动作的缓慢逼近,看样子是为了给他们诀别的时间。
“我其实不叫婉儿,我叫上见月。”
“无论你叫什么都没关系,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