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丢下一句话，蒙面女子毫无迟疑，抽身而退。

退的决绝果断，退的庭外六人还来不及反应，已然丢失了蒙面女子的踪迹。

而正当他们想要追击之时，另感天外有人正以极速奔来。

人数有二，但细感之下来人的修为并不算高深，而且其中一人的气息还若隐若显。

很明显，其中那人已是强弩之末的状态。不过对于未明的局势，六人仍是严阵以待，满目戒备。

直至一缕空间之威陡然降临，才见一位儒衣修者提着一名半残之人，从虚空走来。

“你们……”

话者话音未落，杀者高声断喝——

“杀！”

却是眼见来者姿态，为首者再无迟疑，杀令再起。此时阵法已成，逼杀之局已定。再来，无非是多添两道杀业而已。

看着此地璀璨之芒闪动，略懂符文之道的东流顿时知晓这是什么阵法，也知晓这一次恐是危在旦夕。

但，或许也可以借此窥得他体内玄机，亦可探得他之能为上限。

抬起手，感受着灵力流转间的阻滞，儒者面色无异，转身将半残之人丢到阵法边缘。

他从未逼出过他的实力上限，更不知他的境界与同阶人相比孰强孰弱。哪怕在一百多年前的那场灾难里，他也没有施展过全力，而是天江为其解了围。

漆黑长剑随心意动，凛然杀意笼罩四野。来自遥远边界的秘宝再现，儒者功体再越修为之限。

且在屠圣一役里，他也只是侵染煞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只是借助外力，而非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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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身原因，东流的实力不可尽观。他的实力与修为并没有太大关系。

他的修为（等级）很低，而且晋升的极慢。他在一百多年前就已是结丹，且在他身处闻香小筑的这些年里，他的修为毫无变化。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他修为的增长，靠的是杀生。

但杀生，又会增长罪业值。而想要降低罪业值，就得等待时间的流逝。

如此看来，这是陷入了死循环。

其实也算不上死循环，至少现在的他，就有三种办法减轻罪业。

其一是〔商城〕里的那个极为昂贵的东西，其二则是与人〔组队〕，并保证自己兵不血刃，至于第三……是他在不久前才知晓的方法。

——与曲红儿交善。

毫无道理，毫无逻辑。但东流，其实并不介意。他不想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也不想过多了解曲红儿的秘密。

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临时可用的工具，唯有如此，他才不会感到歉意。

总之，修为上的弊端从来就不会影响到什么，他的实力已经远超修为限定。

现在的他已经能“看到”很多东西了。不只是以前的『名字』、『种族』、『等级』，更包括如今的『战力』、『威胁程度』以及『好感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