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床,没穿袜子的双脚踩在碎瓷片上,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刘宇,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咱们单挑,你敢不敢!”
见他居然失心疯了,胆敢高呼新帝的名讳,站在旁边的几个太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拥而上,将刘密按倒在地。
“大胆!陛下的名讳也是能随便叫的!”
“快去找人!”
太监尖利的声音响彻东宫。
大将军府。
姜芙和姜驰回到家中,两个人跪在地上,先给老夫人磕头。
小主,
自打姜芙进宫,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
虽然逢年过节的时候能够见到家人,但在宫里那种地方,如何能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如今在自己家里,总算能够说笑自如。
姜老夫人一把年纪了,眼睛不太好,摸着长子的头,她一脸欣慰:“没想到我闭眼之前,还能再见到你。”
姜驰强忍着心酸,轻声道:“母亲好生保养身体,今年是我回来,明年就轮到阿骋回来看您了。”
姜老夫人大喜:“好好好,见了你们哥俩,我也没有遗憾了。”
母子俩说了半天话,姜老夫人乏了,便在两个儿媳的搀扶下,进去休息。
姜驰带着姜芙去园子里转转,方便说话。
“乖女,你是怎么想的?”
姜驰也不含糊:“你想咋样都行,便是不嫁人了,留在家里,爹又不是养不起。”
可惜边关的气候太不养人了,春天风大吃一嘴沙子,冬天冻个半死,他心疼女儿。
女儿大了,不是小时候了,得精细着养。
否则把姜芙带回边关,那边民风开放,女子可以活得更轻松一点。
“父亲,女儿做不到像您和叔叔那么无私。我舍生忘死,跑去打瓦剌,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把别人推上龙椅的。”
待在自己家,说话就是自在。
所以,姜芙实话实说。
见她承认,姜驰倒也不算太意外:“那你想怎么做?”
姜芙抬头看了看天:“一步步来,不能太急。就先从天有二日开始吧……”
谁说天上只有一个太阳?
她说有第二个,那就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