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胜熊风风火火地冲出陆府,一把抓住正要进门汇报的下人,急切地问:“死者尸体现在何处?”

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回、回小姐,尸体已经挪去扬州城县衙的停尸房了。”

“死状如何?还是如同之前一般吗?”陆胜熊追问,眉头紧锁。

下人脸色煞白,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小、小的没敢看……”

“没用的东西!”陆胜熊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就朝县衙方向跑去。

“不是谁都像熊姐您一般胆大……”下人望着陆胜熊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敬畏,紧接着便快步跟了上去。

陆胜熊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县衙。

值班的衙役一见是她,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熊姐,您来了。”

陆胜熊点点头,径直朝停尸房奔去去。

还未走近,一股浓烈的恶臭便扑鼻而来。

那是血腥味、尸臭味和屎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

跟在陆胜熊身后的下人再也忍受不住,跑到一旁“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

陆胜熊却像没闻到一样,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之内,昏黄的灯光下,此时却已有一人快陆胜熊一步正在对着尸体沉思。

此人身形魁梧,肌肉虬结,单论块头以及给人的压迫感,陆胜熊比之就要逊色许多。

他叫陆长松,是扬州城的捕头。

也是陆胜熊的表哥。

陆长松天生神力,自幼习武,一身功夫已臻化境。

按理说,以他的资质,本该是修行的好苗子。

可奇怪的是,整个陆家,自千年前起,竟无一人拥有求法者天赋。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诅咒,与法绝缘。

陆大海发家后,曾重金聘请高人查看,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

陆胜熊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打破了停尸房内的沉寂。

“松哥!”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陆长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一股更加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陆胜熊强忍着恶心,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尸体面皮被整张剥去,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组织。胸腔被残忍地剖开,心脏不翼而飞。

然而比起令人毛骨悚然,更令人感到恶心的是尸体浑身上下沾满了各种污秽之物,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这……”

陆胜熊尽管已经见过数次,但如此惨烈和恶心的死状还是让她不禁感到有些想吐。

又是这般诡异的死法。

陆长松微微颔首:“本月扬州城一共九十四起横死案例,失踪人数三十七人。”

“其中一半是出自平常人的恩怨情仇,而另一半,则全是不死尸作乱。这例也是。”

不死尸...

陆胜熊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不解地问:“可是,其他作乱的不死尸杀人都是为了吸取生机,为何这尸却只是单纯地虐杀死者?”

不合常理!

闻言,陆长松无奈叹气,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