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在军中多年,又执掌军机处多年,一直都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听了吴晴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三个人的帐篷里。陈瑞林已经有些感觉呼吸困难了。
“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韩忠皱着眉头说着:“唯重义者耳。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我南国的子民。不希望再起战事,可以共同抗倭。”
平息干戈,尽力阻止着天下战事再起。这话从韩忠嘴里说出来,吴晴信。虽然韩忠和当年的白枭号称南国双雄,但是他们的理念并不同。所以白枭的外号是人屠。而韩忠则被称之为小诸葛。
吴晴又问道:“那汪峰便不是一条人命了?”
韩忠说道:“牺牲汪峰一人,可保南北两朝不生战乱。有何不可?”
偏偏吴晴根本就没有一个政治家的觉悟。说道:“若百人要死,杀四十九人,活五十一人。大人杀是不杀?”
韩忠默然,良久无语。
“我的心所想就是真相只有一个,不计后果的找出真相。虽然我知道真相从来都是不美的,可却是唯一的,真实的。真相就是真相。”
韩忠听完吴晴的说的话语,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查不出真相,那汪峰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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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晴拱手作揖。
“多谢钦差大人。”
陈瑞林也一样的施礼。
韩忠也不理会,头也不回的走出吴晴的营帐。
韩忠离开吴晴的营帐后,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吴晴的营帐,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像我年轻时候一样的幼稚啊!”
听着韩忠远去的脚步,陈瑞林一下子就瘫坐在最近的凳子上,拿起水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将水壶里的凉水倒在嘴里。
“咕嘟咕嘟。”陈瑞林一口气灌下半壶。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刚刚吴晴说的话,太特么的吓人了。
“吴晴,你可是吓死我了,你居然这样和韩忠说话,估计只怕你爹也没这样和他说过话。”
“我只想知道真相。”
“吴晴,咱们是京畿处,不是刑部,更不是大理寺。执法确实要不枉直,不漏恶。但执政则是要计算利害多少,斟酌短长所宜。”
担心吴晴不明白其中的深意,陈瑞林只好这样含蓄的说着。
“瑞林,我自是明白这其中意思,不过汪峰已经很可怜了。何必呢。”
突然吴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回想着一些事情。
“吴晴我说…”陈瑞林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吴晴在思考。便止住了嘴。
对呀,我说汪峰已经很可怜了,是因为他和我说过了他的事情。那天晚上阿桑在为汪峰上药的时候说过一句。都是可怜之人,都是?就算阿桑看见汪峰被陈风鞭打,可是阿桑不应该也恨汪峰吗?毕竟陈风欲行不轨之时,可是汪峰在外面守着的。怎么就一会的功夫不但释怀了,还说都是可怜人,这句话就说的有问题。
“走。”吴晴对着陈瑞林说道。“去找李琴问问看,毕竟李琴是阿桑的不在场证明人。”
韩忠回到自己的帐篷,屏退左右,一看在自己的椅子上。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从未看错过一个人,曾几何时我也是奖罚分明,不杀无辜,难道我现在真的老了?”然后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后说道:“你可别让我失望。”
当吴晴找李琴的时候,正好李琴也在找吴晴。她想问问阿桑怎么了。今天上午被突然的抓走了。
二人在中途遇见,就近去了李琴的帐篷里。
将阿桑为什么被关押的原因说了一遍之后,李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