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本来按照我的身份,应该是红袍加身,不过我年纪过小,道法着实还差一些,那样会太过扎眼。
我表示明白,其实青袍已经很惹人注目了。
而后,没有再滞留于四规山,沿着山路匆匆离开。
到了四规镇上后,我径直去武陵家中。
匆匆敲门,脚步声随之而来,武陵出现在屋门后。
他和我对视一眼,瞧见我身上道袍,瞬间露出喜悦之色。
武陵平安无事,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他都没事,那椛萤自然无事。
不过,我还是匆匆走到先前房门前,一把推开了屋门。
让我愣住的是,屋内空空如也……
椛萤不见踪影,甚至连我们带来的行李,都只剩下很小一部分,属于椛萤的东西不见了。
“椛萤呢!?”我猛地扭过头,才瞧见武陵站在院子中央。
他面色平稳,颇有种刚毅的感觉。
我总觉得,比起我刚见,刚认识武陵,他要深邃了许多。
“人不在,自然是走了,那女人克你,你知,她知,她愿意承认,面对,你却不愿意,人需要面对很多东西,生离死别是一种,平平安安的离开,又是另一种,前者更痛苦,后者要好得多。”
“你认为呢?”
一瞬间,武陵表现出来的东西,岂止是深邃了一点点?
就好像,他先前刻意装成了憨实的年轻人,实际上,他内心早已老道无比。
我脸色阴晴不定,盯着武陵。
“我只是一个走山人,为茅先生办事,茅先生所说的话,所给出的要求,我全部逐一完成,你上山,换上这身道袍,应该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我并没有能力,或者资格,去守着那麻烦的女人。”
“她要离开,是她的自由。”
“哪怕是茅先生,都无法限制人的自由,即便是卖身于他,人死之前都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