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些走偏了?我们不是得找路么?老龚为什么……”
丝焉显得有些犹豫。
“相信他,没有问题的,拿罗盘,是找路,发现问题,他肯定得弄清楚问题。”
“可……”丝焉低声说:“万一,动了老龚口中说的墓,惹得天寿道观动荡呢?”
我默了片刻,才回答:“真那样的话,可能,不是什么坏处,天寿道观动荡,所有注意力都在这里来了,那我们尽快上山,必然能带走秦艺。”
“秦艺?”丝焉愣住。
“孙卓的青梅竹马。”我眼神略复杂。
没等丝焉疑问,我便解释了,我曾在孙家住了一年,那时候,孙卓还是个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
秦艺住在六楼,经常来看孙卓,甚至有时候,还会推着孙卓出去玩儿。
两人的感情,是很不错的。
甚至,秦艺还给我带过不少零食,像是个大姐姐一样,对我很好。
只不过,在孙家人对我下手的前几天,秦艺的家里人来过一趟,把孙大海和孙卓,都狠狠数落了一顿,意思是,孙卓就是个残疾人,是绝对不可能和秦艺有什么可能的,让孙卓不要纠缠秦艺,从那天开始,他们不能有任何关联。
否则的话,秦艺他爸,拼着去做几年牢,也要让孙卓不止是下半身瘫痪!
说到这里,我眼神多了几分嘲讽,还有唏嘘。
“当时啊,孙卓说了一句话,他说,自己肯定会站起来的,而且,还不会是个普通人,平凡人,肯定能给秦艺想不到的好,更能让秦家一家,都飞黄腾达。”
“呵呵,秦家人嗤之以鼻,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就是他站起来,踏入不平凡的垫脚石。”
话音至此,我稍稍闭上了眼。
想起来以前,或多或少,内心还是有些波澜。
“孙卓给秦艺过生日,我参与过,我知道她年纪,推算得出来她生辰八字,因此,等我们到了内观,老龚就能算出来她在哪儿。”
再睁眼,我眼神都变得冷厉许多。
“那……秦艺知道,孙卓对你做的事情吗?”丝焉稍一犹疑,又说:“其实,你说了一些,我能推断出来个大概,却还是不知道全部。”
“应该不知道吧,她还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若是知道了孙卓的所作所为,应该会很痛苦,孙卓,为了自己,那么无所不用其极,没想到,内心还是有一块净土和软肋。”我摇摇头说。
丝焉没开口了,略显得沉默。
屋内的氛围,变得凝滞。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忽地,笃笃笃的敲门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