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精疲力竭,却无暇再有什么动作了。
丝焉一声叱喝,长鞭猛地抽出,那魂儿被打中坠地,却还是消失不见……
她俏脸紧绷,眼中透着不甘和懊恼。
“呼……”我喘了口粗气,说:“不要心急,我们联手能制服老仙儿,已然是运气中的运气,他被消耗了不少,再加上,未曾用处全力,这养尸,养的是尸中尸,不知道这是他自身,还是孕育出来的别的东西。”
“尸身被废,钻出去的魂受了伤,没有那么容易卷土重来了。”
我这一番话,语速极快。
丝焉闭了闭眼,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四扫周围一眼,丝焉略警惕,说:“老龚和梁杰士不见了,那阴阳先生也不见了。”
“此地不宜久留,找到他们,我们离开!”我沉声道。
用天雷的目的,一个是让对方怕,另一个就是我也怕。
如此一来,就算弄不死那阴阳先生,他都会掂量掂量,未必敢来报仇了。
毕竟,先生和道士不一样,老龚成了鬼都贪生怕死。
迈步再往前走去,丝焉紧随我身后。
当我们走到那坟头边,才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常歆竟然消失不见了,除了坟头有一个大洞外,一旁的地上,居然有七个洞,倾斜幽深……
那些洞齐平地面,我们在远处根本瞧不见。
怪不得,那阴阳先生在我们眼中会无端消失……
“他们……进了哪一个洞口?”
丝焉略有茫然。
我哪儿能说得上来?恐怕前一刻我看老龚和梁杰士模样像是不停寻找,就是老龚在分辨哪个洞进去能追到那阴阳先生吧?
瞥了一眼肩头挂着的夜壶包,吕阚的命在我身上时,我还有感知的能力,能通过这寄身之物找到老龚,现在却没办法了。
两种命,各有好处和弊端。
就在这时,那股气机锁定的感觉更强烈,让我打了个冷噤,猛地扭头看向山下方向。
心头微寒,我话音低哑:“来者不善。”
丝焉脸色微变。
我目光扫过这几个洞口,微眯着眼,用半尺铜剑在指尖上一划!
血滴答滴答洒落,我捏着指头,在两个洞口上用力一甩,两道血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