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解释,四规明镜对瘟癀鬼,也只有镇压的作用,想要将其除灭,没那么简单。
话音落罢,我瞳孔微缩,再度摸出来雌一玉简。
被缠在上边儿的两截小小指骨,刚好拼凑成一截,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高天道人,曾三番两次说度人之话,他的问题,只是在于想用我来借体还魂,除此之外,并非一个恶鬼,更甚至,他是一个得道的道士,只是登天为虚妄,他在这人间苦苦煎熬而已。”
“如果能规避他把我当成器皿,能够借用他之力,最好不过。退而求其次,能拿到他的剑,应该也有效果。”我心咚咚狂跳着,神态慎重万分。
我爸妈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言。
高天道人的难对付程度,其实不亚于瘟癀鬼,只是他没有造成那么大范围的伤亡而已。
话题陷入了凝滞,我的办法显然不合理,爸妈也没想出来什么主意。
一家三口便默默的朝着一个方向走。
从公路上的路标能瞧见,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城区。
这一走,就到天黑了。
视线中能瞧见一个城市的灯火了,老龚出现在我肩头,他脑袋摇摇晃晃,才说:“爷,还是犟哇,照我说的话,天寿道人,妥妥的打手呐!”
我蹙眉,让老龚别再提这件事儿。
老龚脑袋一跃,到了我爸肩头,凑在我爸耳边,嘀咕了一大串话。
我爸随即摇头,才说:“邬先生此言差矣。”
“那盖帽儿的名字不讨喜,老爷,您也得喊老龚才行。”老龚吹了吹鼻子。
我爸稍顿,又道:“行,老龚你的确要收起这个念头,显神不能冒险,不过,天寿道观我们的确要去一趟的,我已经有办法了。”
我心跳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爸才说了他的想法。
退一万步来说,瘟癀鬼在靳阳肆虐,的确和秦先生有关。
秦先生算了两手结果,却没算出第三个,我的命数遭遇是他落卦了,可他难道没有对付瘟癀鬼的后手么?
如果利用田公泉,净化掉他身上的三尸虫,使得魂魄归一,达到另一个级别,人便能清醒过来,或许,就是和高天道一个道行了,人说人话,鬼行鬼道,他说不定就能收服瘟癀鬼!
老龚咂摸了片刻,脑袋点的鸡吃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