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齐莜莜的话音,变得尖锐!
不过,她并不怨毒,这尖锐,更像是无奈的哭诉!
一切,戛然而止。
眼前所有,全都恢复了正常。
暗沉沉的天,时而被闪电划过,显得透亮。
齐莜莜死气沉沉的站在棺材旁,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诈尸的迹象。
不过,婚书被她捡起来了,死死的抱在胸前。
“狠心哇!”
老龚的话音,竟也带着一丝幽怨。
我一愣。
我不是让我爸妈带着他的夜壶下山了吗?
回过头来一看,才瞧见……我爸妈居然站在很远的位置,他们两人都没走。
老龚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朝着这边儿滚来,雨水将他浸湿,倒显得狼狈。
“惨哟!”他再度悲凄的喊了声。
“老龚!”我胸口猛的一闷,手本来就压在心口处没挪开,刺痛的感觉,让我觉得要窒息!
咯吱声,突然响了起来。
棺材,四分五裂了!
那竹棚,竟然也开始垮塌!
一股推力从身后涌来,我三两步出了竹棚。
轰然声响中,棚子彻底倒了,雨却也停了。
废墟显得很单薄,却并未瞧见齐莜莜的尸身。
反倒是后背,传来一阵阵冰凉感,似是什么东西攀附其上……
一声闷哼,我手后拍在肩头,却什么都没拍到!
老龚一跃而起,落在我肩膀上,他瞪大了眼珠子,不停的咋舌。
远处,我爸妈两人都跑了过来!
“衣服!”
至我身前,我爸就低喊了一声。
没等我动作,他就直接掀开我后背。
“这……”他哑然无声,我妈却捂着嘴,惊呼了一声。
“她,寄身在你身上了。”复杂的话音,再从我爸口中传出。
随着他解释了一遍,我才明白缘由。
婚书是一种媒介,虽说有名无实,但我和齐莜莜的联系,却无比紧密。
我要解开婚约,不亚于休妻。
她其实可以反抗,甚至可以消失,只是她没那么做,她凭借着婚约的联系,将我当成了寄身之物,将自己的身魂都寄托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