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房的随从,怎么跟着你了,显神。”黄叔问我。
我简单解释,我在找酉阳居办事儿,徐禁暂时听我差使。
黄叔才点头明白。
他眼神颇有疑虑,又说:“四规山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和山门和好如初了?你们要解决瘟癀鬼的事情,你来收拢消息?”
我沉默片刻,才摇摇头,说我眼前是要找到老秦头尸身的,瘟癀鬼的事情,暂时管不了。
当然,话是这么和黄叔说,这也因为瘟癀鬼不在的原因。
黄叔再度点头,才说:”倒也是,看来山门的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最近一段时间,司夜感应不到瘟癀鬼那庞大的地气,他应该离开靳阳了。”
语罢,黄叔又稍稍叹息。
我明白,还是因为道观们都没来解决这事情,对于城隍庙来说,瘟癀鬼是真的祸害。
我拉开话题,道明了意图,要在城隍庙借住。
黄叔满口答应,还引着我进了城隍庙右侧的一个屋舍里,这里虽然窄小,但收拾的尚算是干净。
至于徐禁,他则瓮声说,给一卷草席,睡我门口。
黄叔倒也不客气,真就只给了一卷草席。
我在木床上打坐,静静冥想。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前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
城隍庙却来了不速之客。
我完全没料到,徐家的人,居然消息这么灵通……
来人,正是徐方年!
说实话,很长时间没瞧见他了。
我爸妈偶然间提到过徐方年,若非靳阳不好入,有瘟癀鬼的风险,我妈真的想要质问他一些事情,为什么徐家要做白眼狼?
老早,我就对徐家彻底失望了。
没有感觉,就不会有其余的情绪。
“徐家徐方年,见过执勤城隍,徐某来此,是想见我那显神侄儿。”徐方年停在城隍庙殿门前头,冲着庙内抱了抱拳。
我房门是虚掩着的,自然能瞧见他,他瞧不见我。
徐禁坐在门口草席上,闷声不动,徐方年也不敢靠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