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篓里的小娃娃嗖地一下子翻滚下来,一脚踹在白骨手上,白骨手迅速缩回黑水中,随着黑水的降落回到黑水河里。
可另一面,一朵浪花又掀了上来,浪花之中裹挟着密密麻麻的小鱼,它们张着嘴,嘴里面满是尖锐的小牙,男人抬手以掌风挡了一下,大部分小鱼被打落回去,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咬住了他黝黑的手臂。
死死咬住,犹如蚂蟥一般,贪婪地吸吮着。
男人弯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冲着被咬到的手臂用力刺下去,将被小嘴咬住的血肉果断剜掉了!
看着这一幕,我和唐言蹊全都‘嘶’了一声,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过这架吊桥,竟要面临这重重艰险。
可刚才镖车队伍过来的时候,虽然颠簸了一些,却很平静。
也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意识到,苍山常五爷的名望到底有多高,威慑力到底有多强!
这支阴镖队能走到今天,也是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这样的险境,他们曾无数次面临,哪怕只有那么一次的失败,也就没有阴镖队的今天了。
吊桥仅放下半个小时的时间,除去阴镖队,只有两人成功过桥,掉下桥去的有五个,没入河水里就彻底消失了。
吊桥再次升起,槐烟放下后车窗的帘子,镖车队伍往前行进。
我和唐言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槐烟捂着嘴唇轻咳了两声,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一点,她问到:“被吓到了?”
唐言蹊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原来吊桥是如此险境啊,明知道这么危险,那些人怎么还上赶着要上桥呢?”
“有人求财,有人为命,还有的人,大概是为了见一见自己日思所想的那个人吧。”
槐烟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她的脸色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连忙从软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吞了里面的药丸才慢慢好起来。
我和唐言蹊都很关心她的状态,询问她的病情。
槐烟摇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靠在软塌上休息,我和唐言蹊不敢打扰她,就挨在前面车帘前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