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根银针从尸龟的口器里面穿进去,沿着脊椎骨一直通到尾部,尸龟本来就小,稍不注意就会被银针刺穿、刺死。
并且这玩意儿剧毒。
但小二舅处理毒虫的技术炉火纯青。
我们碰都不敢碰的尸龟,他三下五除二便已经穿在了银针上,放在烛火上烤。
尸龟还活着,脊梁被刺穿,将它担了起来,烛火在身下烤,一边烤一边翻面。
尸龟不停地挣扎,随着体内的温度不断攀高,尸液从它的口器里面直往外冒,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等到它将尸液完全吐干净了,它的表面也彻底干裂了。
白封阳一边烤一边观察,等他觉得可以了,才将尸龟拿下来,又加入几种蛊虫,一起碾磨成粉。
我一直蹲在他身边,目睹了全过程。
“尸龟活着的时候,身体有剧毒,跟它体内的这些尸液有关。”白封阳科普道,“但鲜少有人知道,只要将它体内的尸液排出来,碾磨成粉,它自身的粉末又是最好的解药。”
我真心奉承道:“即便有人猜到了解药就是尸龟自身,但能将它体内尸液成功逼出来的人,少之又少,这天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小二舅这手段的。”
“封阳在炼蛊、御蛊方面,的确技高一筹。”
小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白封阳抬眼瞪他:“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人给你送了一条椎骨折断的小蛇,被你摔死了?”
“没有,是讹传。”小舅立刻否认,破天荒地解释,“我将它的椎骨接好了,它已经恢复健康。”
白封阳调侃:“就像当年你为我接骨那样接好的?”
小舅点头:“亦如当年封阳。”
白封阳又问:“我还听说那天晚上,你一怒之下把我的东西全都扔出秦岭柳仙堂了?”
“讹传。”小舅继续否认,“你所有东西都保存完好。”
“这还差不多。”白封阳傲娇道,“我随时回去检查。”
小舅:“恭候。”
这两人一来一往,我蹲在中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只觉得新奇。
温和开朗的小二舅竟也有傲娇的一面,向来不苟言笑的小舅,也会耐心的一字一句地跟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