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墓兽法力被破之后,水底下的墓穴早就被毁了,也不该再出现漩涡。
我敢说,但凡柳璟琛还在,这些幺蛾子就绝不会发生。
所以,这一场闹剧,本质上是冲着柳璟琛来的。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上界的问责书便下来了。
问责柳璟琛在其位不谋其政,导致域九大江妖邪肆虐,民不聊生,罚他三年俸禄外加三十年功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书禾暴跳如雷,“我三哥都不知道被他们捆去什么地方了,还要这样强加罪名在他头上,上界的那些个仙家都是眼瞎心盲的老糊涂吗!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说着,又来拉我:“蓁蓁,你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我三哥不被坏东西折腾死,也要被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压死了!”
我摇头:“余龙钦祭出的那张审判符文不是来自天庭,而是黑鲤,柳璟琛是被黑鲤抓起来控制住了,如今他又弄出这些事情来,才是动真格。”
黑鲤想要通过这一步步的讨伐,将柳璟琛的罪名做实。
到一定程度,审判柳璟琛的,便是真正的天庭了。
黑鲤这手法太过老道,他不仅要让柳璟琛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将自己完全摘出去。
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手不沾染鲜血业障的仙家。
柳书禾头都大了,烦躁地揪自己头发:“小崔大人努力过了,上表文书根本递不上去,现在幽冥之境那边还没确定到底由谁来接任三殿阎君之位,咱们在天庭根本没有能够得着的人帮忙。”
“书禾,”我沉声道,“广发消息出去,鹿家阴香堂近期只接八塘镇、域九大江周边沉冤旧怨的单子,一经接收,必定彻查到底。”
柳书禾脸色顿时变了:“蓁蓁,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就凭百年前的那一场瘟疫,你知道这条线上要有多少孤魂野鬼等着有人替它们伸冤呢?咱们阴香堂刚刚重启不久,怕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啊!”
我坚定道:“书禾,按我说的去做,这可能是眼下唯一救你三哥的办法了。”
柳书禾一听是为了救柳璟琛,二话不说就去了。
可接下来几天,阴香堂没有接到任何一张请事帖,反倒是域九大江频频出事,讨伐柳璟琛的声音不断。
这是一场赛跑。
就看是黑鲤先彻底搞垮柳璟琛,还是我先等来我想要的单子,反将黑鲤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