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咬得特别重:“告诉我,你们把心儿送去哪里了!”
谢母咬紧牙关不敢回答。
其实这两周,鹿唯心有打电话给她,问谢母她可不可以回来看看羡安哥哥。
谢母拒绝了她,让她好好跟着乔老太学制阴香。
谢母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大意就是告诉鹿唯心,要想早点见到哥哥,就得尽快学会制阴香。
谢母的不作声彻底惹怒了谢羡安。
下一刻,谢羡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谢母破了防。
他说:“如果不怕下一次你们冲进来时,看到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你们可以一辈子不说。”
除了谢羡安,没有人知道房间里为什么会着火。
谢羡安常年躺在床上,翻身都需要人帮助,房间里没有能冒明火的东西。
更何况,窗帘离床铺还有近两米的距离。
谢母怕了,真的怕了。
当天夜里,谢家父母就开车带着谢羡安去了乔府。
谢羡安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门匾上‘乔府’两个大字,眉心猛地跳了跳,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刚想张口质问父母,为什么要把心儿送到这儿来,门开了。
鹿唯心穿着睡裙从门后面奔了出来,冲到轮椅前,单膝跪地抱住了谢羡安的双腿。
谢羡安浑身的戾气在看到鹿唯心的那一刻尽数散去,他抬手轻揉她的发顶,问道:“心儿,想哥哥吗?”
鹿唯心用力点头:“想。”
“想哥哥,为什么不回家?”谢羡安问。
鹿唯心不敢说是谢母不让,犹豫了一下,说道:“羡安哥,我想早点让你重新站起来。”
谢羡安多聪明一人儿啊,他立刻便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