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人都做得了好人,就他谢羡安不可以?!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迫害得最惨的那一个!
谢羡安两只手用力抓着桌子边缘,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变成了森森的惨白色。
阴冷的眼神忽然射向黑衣人,问道:“我们在南疆的人手全都迁到黔东南来了没有?”
黑衣人顿时一个激灵,激动道:“前两年就已经迁过来了八成,留两成人手在原地扩张,以备不时之需,如今黔东南仅次于白家的第五氏,是咱们的势力。”
他们在黔东南部署这么多年,一步步地往上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尊主想起他们,他们能助尊主一臂之力。
为了这一天,他们等了太久太久了!
谢羡安撑着桌子站着,眼神里面闪过些许挣扎,最终还是下了决定:“让第五氏弄点动静出来,目标——白家。”
黑衣人立刻领命去了。
谢羡安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床上,盘腿捏诀。
心儿,别怪我狠心。
这一世我唯一想抓住的,只有你。
别想逃,你逃不掉的!
·
一周,鹿唯心只有一周时间考虑。
到底是留在黔东南,还是放手搏一搏,跟冯弘志走?
江城除了有冯弘志,还有鹿家阴香堂。
她已经见识过了鹿家阴香的威力,远比乔家阴香效果霸道,却几乎没有反噬力。
如果她必定要走阴香这条道,鹿家阴香会是更好的选择。
走不走,全然就看她是否选择相信冯弘志这个人。
鹿唯心回了一趟乔府,她站在正堂的牌位前,看着那张无字牌位,心中不由地想着,父亲,如果是您,您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父亲已经千古百余年,当然不会再给她任何答案。
鹿唯心叹息一声,伸手拿起了牌位旁的那张照片。
不管怎样,她都得先收拾好行礼。
她的行礼不多,吃穿用度都在谢宅,小部分在学校,到时候要走,她只会带上父亲留下来的关于阴香的书以及他的那本笔记。
就在她收拾书籍的时候,那张被相框镶好的照片被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