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神医，小姐刚刚吃过了，奴婢和您一样，不如咱们二人吃吧。”

苏叶一脸微笑。

她吃了，但没吃饱。

“好啊。”

柳予荷点点头。

二人喝着肉粥，柳予荷不自觉说起了今日上午遇到的难事。

“唉，这个世界真是黑白颠倒。”

“为了金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上午，荷娘去城中其他医馆买药，见了不少医师、药童赶人。”

“那些求医之人，皆是城中的贫困百姓。”

“一条人命比不上一点药贵吗？”

柳予荷喝着肉粥，百思不得其解，她见不得世间的苦难，凡是遇上，都会竭尽所能帮助一下。

正因为如此，她痛苦、她彷徨。

当她把话说出来时，苏叶与明馨都沉默了一瞬。

“柳神医，这世间苦命的多了，救不过来的。”

“或许，一切都是命。”

苏叶套用安鲤的话，发现很适用。

“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命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柳予荷对苏叶的话，存在疑问。

苏叶挠挠头，不知该怎么解释，跟着小姐认识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物，她越来越信命。

“柳姨姨，如果命运早就定好了呢？”

“你还会反抗命运吗？”

明馨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问。

所有生灵在投胎前，都会喝掉孟婆汤，洗清记忆。

而人一生的命运，大喜大悲，都被编在了一本无字书中。

命运无论怎么反抗，结局都一样。

“我想，或许反抗会不一样。”

柳予荷沉默了一会才说，她的命运，不就是反抗得到的吗？

如果命已经定好，那许多事情都将没有意义。

从生下来，便是为了等待死亡。

感觉氛围有些严肃，明馨咯咯一笑，“柳姨姨，我是乱说的喔，你不要相信。”

“刚才你说，许多医馆不救治穷苦的百姓，是真的吗？”

“等我回去，告诉爹爹，这些医馆也该整治关闭了。”

她飞快的转移了话题。

当然，医馆不可能白救人，那将会有无数生病的百姓，疯狂的涌入医馆。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