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极随后问道:“你们知道本宫今日为何穿这身黑色衮龙袍,有何用意?”
梁芳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柔和:
“主子,这身黑色的衮龙袍看似休闲。
依奴婢之见,您该去文华殿挥毫泼墨,或是移步武英殿议事。
不知奴婢此言是否贴切?”
朱佑极轻轻摇头:“梁芳,你知本宫。
自成化二年起,便日日与书法为伴,墨香已融入骨髓。
武英殿曾是斋戒之地,但被本宫视其为军国议事的殿堂。
如今四海升平,战鼓暂息。
又何须再去?”
刘瑾在一旁暗自窃笑,梁芳的猜测失误让他感觉胜券在握。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今日风和日丽,晴空如洗。
何不去西苑观赏野兽,或是骑马射箭,享受一番?”
朱佑极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西苑的狮子、老虎、大象么?
那些看得多了,早已失去新鲜感!”
梁芳与刘瑾对视一眼,二人所猜之处皆是太子常去之地,却都未能猜中。
朱佑极目光如炬,轻笑道:“今日心情不错,我们前往羽林卫驻地。
这支军队是本宫倾注心血之所在,他们的英姿本宫早已渴望一睹!”
梁芳迅速反应,躬身道:“既如此。
奴婢这便去通知羽林卫,让他们做好迎接主子的准备!”
朱佑极摆摆手,神色中透着一丝不悦:
“无需如此。
身为我大明精锐中的精锐,羽林卫难道还经不起突然的检查?
我大明各地总兵府的兵马,兵卒每年不过十二两的年饷。
而京城的十八卫,兵卒却高达二十两左右,一年光十八卫,五十四万兵马的年饷就近一千万两。
若他们无能。
本宫又何必花费如此巨额的银子?”
太监梁芳连忙低头道:“主子说得对。
既然如此,奴婢这就安排车驾队伍。
以及开路仪仗!”
朱佑极点了点头:“好,让人去安排吧!”